真的好苦啊。
比牛奶难喝。
男人起身,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抓着一瓶粉灰色的药,还有两只棉签。
是晒伤药。
觉察一记眼刀子冷冷剜过来,目睹全程的徐羡吓得抖了抖腿,挠头“这就给您麻利的滚出去”
真踏马太可怕了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校医室内的病房都是一间一间的单床位小隔间,这个时间点,好多晒伤或者生病的学生都过来挂号,床位很快就满了。
徐羡自觉的站门口守着,耳朵里不时传来屋内俩人的交谈声。
男人磁哑好听的声音响在胸膛里“过来涂药,你后颈晒伤了。”
“让校医帮我涂吧。”舒棠满眼拒绝。
“现在人太多了,校医只有五个,你觉得他们有时间”
“”
悉悉索索,衣摆摩擦床褥的声响,小姑娘慢慢的挪过去。
“转过去。”
“噢。
“这样疼吗”
“不疼。”
徐羡默默地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背脊一片冰凉。
总感觉像是薄哥在诱导小学妹做什么坏事。
徐羡呢喃一句“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什么被人听见了”
闻言徐羡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手肘撑了撑墙面,看向一脸嫌弃的舒北南,“舒哥,哈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哈哈”
徐羡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指望里面俩人能听见了。
舒北南冷哼一声。要不是舒棠的辅导员通知他过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生病了。他不过这么短时间没来看她,就整出这么个事。
他火急火燎地坐地铁从学校赶过来,也顾不得和舒棠目前关系僵化了。
舒北南大手一挥,毫不迟疑地“唰啦”一声掀开帘子。
伴随而来的,还有女孩的声音,并不软糯,有些刺耳,尾梢飘飘忽忽,听上去怯弱胆小。
“薄、薄学长,我喜欢你。”
舒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