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时延吐了口烟,“孟白为什么也在。”
“这事儿怪我,”金坤承认,“你参加行程的决定太仓促,在那之前一个月孟白已经签好了合同,我只能和平台紧急协调换人。但没等找好人选,节目组就通知开录了。”
陶时延是三天前决定参加旅程的,不能全怪他,“嗯”了一声。
逃过一劫,金坤长长出了口气。
“时延,”他感觉老板今天心情不错,试探道,“你默许孟白蹭了你几年热度,人情还的应该差不多了,不考虑澄清一下现在全世界都以为你喜欢孟白。”
陶时延道“我看看。”
“他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这些年我没少给他好资源,钱从没差过一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即使不续约,他也扯不出别的。”
“等我回去再说吧。”
陶时延揉揉太阳穴,不太想管这些无意义的杂事。
金坤知道陶时延的习惯就是一甩手老板。当初陶时延说欠了孟白一个大人情,要补偿孟白,就把人甩给他,这些年与孟白有关的一切都是他在处理。
容易吗他
万恶的资本主义,可恶的剥削阶级
“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么。”电话那端的声音将他从悲愤中拉出来。
“算是有吧,”金坤道,“程奚的户籍、学籍一直在松江市,但具体信息查不出来。可能是他背后的金主怕媒体,使手段遮掩了。嘶我才反应过来,”
金坤好奇“你好像很关心程奚嘛又在机场帮他又让刘导别为难他,怎么着,瞧上了”
“没瞧上,”陶时延语气不耐,“见义勇为不行么。”
见义勇为糊弄鬼金坤刚想吐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朦胧的猜想。
他深吸口气“老板,你不会怀疑程奚就是你遇到的小男孩吧”
陶时延沉默片刻“原来怀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他。”
“也对,你是在黔州遇到小男孩的,和松江一个西一个北,差了十万八千里,”金坤叹气,“要是你当时能看见多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的找了。”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
陶时延已经把电话挂了。
进浴室,程奚没立刻洗澡,而是靠在玻璃门上气了好一阵子。
人总习惯在安静时复盘自己吵架失败的惨状,并想出吵赢的方法。
但没什么卵用,面子已经丢了个精光。
越想越气,他边脱衣服边噼里啪啦往地下扔。扔完最后一件,伸手拿花洒
无意中看到晾衣绳上挂着的,黑色男士平角内裤。
比他内裤大了不止两圈。
“”程奚更气了。
于是陶时延吸完烟、挂掉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小红毛气呼呼踢浴室门的场景。
不清楚浴室门哪里做错了。
“洗完了”陶时延问。
“是。”
见男生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水渍,陶时延抓起毛巾“新的,用吧。”
姓陶的怎么知道他没带毛巾吵架输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程奚迅速接过。
那模样好像跟爸妈要钱的熊孩子,陶时延不由勾了勾唇角“你的木屋应该没有吹风机。”
他下巴点点旁边的梳妆台,“吹完回去。”
姓陶的真有这么好心程奚狐疑地盯着他。
坦白讲,木屋的确没有吹风机,作为男孩子,按理来说不吹头发、糙一点没关系。
可烦就烦在他睡眠差,一点点小问题都会让他失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