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缨最难忘的就是那日清早,到外地巡察的父王突然回了,天没亮就扎进了娘亲房里,她在隔壁屋睡着,也不知那日怎就起得那么早,比丫鬟还要早,一个人爬下床,迷迷糊糊跑去找娘亲。
门还没推,她就听到娘亲一声叫起来。
那种声音,当时的姚缨形容不起来,只觉得跟平时的娘很不一样,听得她脸红红,又不明白为何红。
还有父王也似变了个人,说着乡野村夫才会说的下流话,发出的浪荡笑声更是让姚缨整个人都傻了。
门本就是半掩着,她不推,透过门缝也能隐隐瞧见,父王背对她,被子裹到了腰间,露出宽厚背部,手臂肌肉贲起,紧扣住娘亲细瘦脚脖子
那情景,姚缨后来才想到一个很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就是
地动山摇。
“啊”走神的姚缨被周祐一把掐回来,也发出了跟娘亲一样的那种叫声。
若不是双手被男人控制住,她早就捂住眼睛,做个掩耳盗铃的大傻子。
“怕了这样够不够还想要孤什么”他舔着她耳垂,说着下流的话,却让她心尖儿直颤。
“够了,殿下,今日份真的够了。”
姚缨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像娘亲了。
“可孤,还没够。”
周祐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炸响,余音不断。
姚缨脑子乱糟糟,忽然间想到那药,犹豫着要不要试试。
她不相信姚瑾,可这回跟上回不一样,上回周祐只解了她的外衣,可这回他的手都已经摸到她肚兜了,再不想办法,守了十几年的清白身子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姚缨憋红了脸去推故意压着她的沉甸甸身子“殿下,阿稚想要小解。”
这时候顾不上脸皮,保住身子最重要,保不住了,也得先把情绪酝酿好了才行,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男人欺了去。
周祐那只手终于出来了,转而又来捏她的脸,目光幽沉沉,似乎在审视她话里有几分真实可信。
姚缨红了眼,唇都在抖“便是要伺候殿下,也得让阿稚有那样的心情,这般急迫着,哪有心思。”
四目相对,周祐未置一语,像只俊美的兽,盯紧了肥美猎物。
姚缨不想示弱,却又急得落泪。
哐当
那声音又来了,怪了,还不到二更天,来得有点早。
姚缨扭头望望紧闭的门窗,露出一抹惊色,再又回头看着周祐,气息不稳但也坚定道“殿下这里三天两头把人拖走,查得那样严,为何这异响,总是不在意。”
“你觉得是孤叫人弄出来的”周祐回得更直,气息也不是很稳,但学武之人懂得调息,自我压制,听到旁人耳中,依旧稳得很。
谁料姚缨竟还真问“殿下是吗”
顶着太子殿下又凉又戾的死亡凝视,姚缨下一秒就改口“殿下坦荡磊落,就不是这样的人。”
内心却将臭男人从初春鄙视到冬末,历时整整好几载。
太子面若寒霜,眼底结了冰似的,瞧得人透心儿凉。
他再次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之大,姚缨疼得呜咽出声。
光捏脸不解气,又捏了别处更软的地方,姚缨疼得眼泪儿直冒。
狗男人上辈子不是被绿,就是被挖祖坟,哪天真被废了,她立马供起小佛龛,日日夜夜拜谢菩萨显灵。
周祐沉着脸踏出后院,一路脸色就没好过,众人又爱又怕,行了礼就赶紧避开。
唐烃在书斋门口转了好几圈,见到周祐,抬脚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