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暗处等他离开以后,才进去祭拜。
对牧白而言,老谷主是他的恩人,逢年过节,以及像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他都会过来供上水果,上香祈福。
苏墨在祠堂门口等候。高大的树木在风中安静摇曳,有落叶掉在肩上。
牧白出来时,见他斜倚在门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月,也跟着蹲在门槛前,一手托腮仰起了脸。
苏墨低下眼来看他“你在看什么”
牧白原想问他“那你又在看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开始鬼扯“苏墨哥哥,我头一回见到你,你就坐在树枝上看月亮。当时我就觉得”
“觉得什么”
“你要是穿女装,一定很漂亮。”
苏墨“”
他敛起唇角一点笑意,转过身便要走。
牧白追上去,往前一扑,挂在了苏墨背上“好哥哥,你就穿一回女装,又没有旁人看见。”
“你就这么想看”
牧白用力点头。
“就这一回。”苏墨抬手将他往上背了背“下不为例。”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嗯。”
牧白眼前一亮“上回我去凌云渡买回来一条黑纱鎏金的宫装裙,肯定适合你”
苏墨挑了下眉“小白,你预谋多久了”
“没有啊。”牧白笑起来,凑上前亲他耳垂“只是觉得好看,就买了。”
半个时辰后,苏墨穿着那件黑纱鎏金的宫装,坐在竹屋的铜镜前,任凭牧白摆弄。
这件宫装其实和他自己那件男式的区别没有很大,不过更能衬托腰线,露出修长的颈线和深邃锁骨。
牧白用自己娴熟的技巧,不到半刻钟就搞定全部妆容。
苏墨的眼睛本就生得温柔多情,只微微勾勒过羽睫,便自带一种勾魂摄魄的妩媚。
牧白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垂下眼睛,视线落在涂了薄薄一层蔷薇色口脂的唇上。
苏墨嘴唇很薄,唇线生得极好看,抹上一层蔷薇的花色,衬着眼尾撩人的泪痣、自带清冷气质的鼻梁,让牧白联想到某种渣女。
他的薄情与多情已完全写在脸上,极端危险,却像罂粟花一般惑人。
“看够了么”苏墨轻笑着问。
他眉眼一弯,眼波便荡漾开,好看得不像话。
牧白恍了神,片刻后才开口说“我好了。”
“嗯”
“你太好看了。”牧白垂下眼“我只好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苏墨哑然失笑。
牧白起身离开竹屋,去抱了几坛桃花酿回来。
这是他们在花季封存的酒,眼下时节正好,清醇甘甜。美酒入喉,先是清冽,而后烧起来一股滚烫的醉意。
两人坐在青石台阶前,将手枕在脑袋后边,一边灌酒,一边细数夜空中无垠的繁星。
牧白酒量不好,偏又爱贪杯,后半夜是被苏墨抱回屋里的。
“苏墨哥哥。”他醉得一塌糊涂,直往苏墨颈窝里蹭“你好香。”
苏墨把人放在床榻上以后,原想去把脸洗了,却被牧白猛地往后一拽。
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一下把人拽进了床里。
牧白醉醺醺地压上去。
他低下头,拇指的指腹抚摩过苏墨唇上蔷薇色的口脂,哑着嗓音“苏墨哥哥,我想尝一口你是什么味道的”
牧白倾身吻下去,同时伸手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