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黑框眼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
白逐道“好巧,我也是。”
她想起了厨房里看到的诡异刀具。
陆先生热爱甜食,煮红豆的时候加了不少糖。
再放半勺。他看着满满的一勺糖,在心里对自己道。
他加糖加水加各种各样的东西总是很细致,好像恨不得拿量筒量水,拿天平称糖。陆先生捏着勺柄,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倒
嘭
陆先生被惊得手一抖,一勺糖全加进去。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厨房的玻璃窗上,印着一只血手印。
窗外却不见人影。
陆先生迟疑一瞬,盖上了锅盖,给高压锅定好时间后,取下墙上的擦手巾擦了擦手离开厨房。
陆先生很在意自己的小屋,每天都会打扫。眼下厨房的窗户多了脏东西,他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厨房的窗户是坏的,不能打开,印在窗外的血手印他只能出去擦。雪还没有停,陆先生披上大衣,戴好围巾手套后全副武装出了门。
门一打开,迎面刮来的风险些吹掉了兜帽,陆先生连忙拉了一把。雪风刮得脸生疼,陆先生抓紧了抹布,想着速战速决一脚踩进了积雪里。
积雪已然没过最下头的三级台阶,纵使陆先生身高腿长,踩进雪中后积雪依旧到了他的小腿。
陆先生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往小屋背面走去。
“你们有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白逐问。
显而易见是都听到了,四人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看。门后的还没融化的雪花证明了它刚刚打开过。
白逐打头下了楼,她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头果然没人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窗户里的血手印。
“卧槽,”紧跟着进了厨房的不良十分震惊,“这鬼在白天也能兴风作浪”
白逐谨慎地缓缓走向窗户,在离窗户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这个距离足以让她看请那只血手印是印在窗户外面的。
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你们好。”
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逐猛地抽回手。
“谁”她喝道。
“嘘嘘”虚弱的声音回应道,“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之前的问好声太过短促,白逐受惊之下没听出是哪儿传来的,第二回倒是听清了。
那个声音,来自最下层的储物柜里。
陆先生觉得自己要变成了雪人了。
齐膝的积雪过于难行,陆先生从没想过绕到小屋的背面竟然能成为这般艰难的一件事,他走这么一会儿身上已然落了一层雪,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雪花扑簌簌从他身上落下的声音。
好累,不想努力了。
陆先生停在原地喘气,觉得自己呼出的白雾也要结成了冰。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深层的灰,上面好像覆了一层白漆。
很浅很浅的一层,就好像灰色的案板上撒了一层细盐。
天空好像离他很远,显得这天地间有些空旷,又好像离他很近,陆先生觉得有些压抑。
有雪花落进了眼睛,陆先生低下头,不适地眨了眨眼,然后抬腿继续往屋后走。
白逐下意识地离储物柜远了一些,声音倒是放轻了“你是谁”
“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山中旅行的旅人。”那声音回道。
这声音的来源也太过奇怪,白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