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极少知道和泉柯也和太宰治两人关系的中岛敦默默咽了口唾沫,原来太宰先生脚踏两条船还是吗
靠着的门被大力拉开,脸色阴沉的棕发男人对上一双双充斥着难以言状情绪的眼瞳,皮笑肉不笑。
中岛敦大脑里独属于野兽的直觉神经发出强烈的警报,他哆哆嗦嗦地一把拉过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的宫泽贤治往后退。
“太太宰先生,抱歉抱歉我们现在去工作了”
风呼啦啦地吹,被扎了个透心凉的尸体,鲜红的血液从他们还带着温热的身体流了出来,淌过灰黄色的土地,沿着断瓦残垣的缝隙中逐渐被氧化为暗红。
黑发男子唇角的弧度没有变动一丝一毫,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踩过了死不瞑目的尸体,踩过了已经和废墟黄土融为一体的血色。
似乎不经意地往后转头,一双幽蓝色眼瞳中,似有什么浑浊的污泥穿透那层伪装的外衣,即将蔓延扩散。只是淡淡的一瞥,那些藏着小心思的躲在各种废墟空隙中的人们猛地一哆嗦,战战栗栗地缩起身子。
被野兽注视着的感觉,似乎在思考着要从哪里开始撕裂,又或者下一秒就会咬断那柔软的咽喉。
以在这里混迹多年的直觉发誓,对方一定是狩猎者。
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懂得识时务,不能挑衅强者。
弱肉强食,是人人皆知的生存法则。
黑发男子一边哼着歌一边走着,对后面发生的躁动不置理会。那些尸体是否会被秃鹫分食又或者被一些饥饿到无法忍受的弱者吞食,他都懒得关心。
看见了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后,黑发男子再度弯起唇,对着门口明显是守卫的质问熟视无睹,手指一动,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告,那些人的脑袋就和脖子分了家。
“好久不见我来讨债了呢。”
“碰”
很明显的物体碰撞发出的声响,太宰治一溜烟地奔向医疗室,推开大门。
一双暗蓝色的眼瞳中映出了棕发男人有些惊慌的模样,黑色的发丝软软地垂在耳边,尖瘦的下巴,被撕破皮的嘴唇上凝结着细小的血块。
小孩此刻正咬着唇,抬起双手,明晃晃两个红色的奇怪手铐晃痛了太宰治的眼睛。
暗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映出任何事物,小孩咬了咬下唇,手腕内部飘散出两股寒气,顷刻将那对手铐完全冻结。明显被寒气冻得脸色有点苍白,一咬牙,小孩拿起刚刚从床边拿到的手术刀插进手腕和手铐的链接处,向上用力猛地挑断了手铐。
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被剥开,露出的嫩红色的肉,本应该流出的鲜血被冰霜凝结。手上的刀上残留着细小的皮肤纤维,可以看出手腕那部分的皮肤就是被他自己刚刚割裂的。
他拿起一瓶医用酒精,眉都不皱地往手腕上倒去。惊的太宰治心脏都缩了一下。
小孩站起身,艰难地扶着墙,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挑衅。
他开口了,声音嘶哑的如同破旧的吹风箱“索罗斯那个老家伙就是让你们来看守我的”
太宰治还在被小孩刚刚近乎自残的行为惊地瞳孔紧缩,他向前迈一步,声音里充满小心翼翼“柯也”
“呵,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没告诉你们吗只会趴下身体舔着那个老家伙的鞋底的蠢货们。”
恶毒的语言从他的口中吐出,喉咙弥漫的血腥让他感到一阵不适。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视过,突然眯起眼。
身子下压,紧绷。
紧握着刀的指节发白“这里不是八区,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发男子站在中央,完全无视了周围手持武器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