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来”和泉柯也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急忙站起身拿出纸巾。
“抱歉抱歉”黑发男子一脸愧疚的表情,“这位女士,实在是对不起,因为刚刚家里来电话说离家多年的兄长今天回来了,所以被吓到了真是对不起”
一边说着,他抹了抹眼角,露出的眼眸仿若一汪波光粼粼的大海,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因为当年叛逆期的兄长突然离家出走导致父亲气得无心工作带爱丽丝四处逛街,另一位兄长以酒消愁开82年的柏拉图庆贺,弟弟抑郁症加强用罗生门疯狂杀虐,我当时不停地接工作来支撑一个家狂接任务所以,我实在实在是太惊讶了”
眼泪流了出来,配上和泉那白净乖巧的面容真是令人唏嘘。刚刚还一脸怒气的女子转变为同情的面容,周围的人也都是如此,她甚至主动拿出纸巾递给捂着眼睛哽咽的黑发男子“别哭了,快回家吧,这件衣服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可”和泉柯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神情中夹杂着不知所措,“去世的母亲从小教育我们,做错了事要主动承担责任,所以,您的衣服我一定会赔的”
他将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个遍,也仅仅凑够了一百日元。和泉柯也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在手心,咬了咬唇“要不,女士您先给我的打个欠条我再去接一份工作,一定能在半个月赔给您。”
“真是乖孩子。”女子自己的眼角红了,她推却了男子递过来的钱,表情温柔,“不用你赔的,快回家吧,一定要让你的哥哥认识到错误。”
“真的吗您真是个好人”和泉柯也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一定会记住您的善良的”
话说完,和泉柯也抹了抹眼睛,转身离开。
在绕过一个街道的时候,他将藏在手心里的眼药水重新放回口袋,再拿出一张黑卡,穿过马路,微笑。
“请给我来一个巧克力圣代。”
棕发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写着报告,办公室大门猛地推开,她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和泉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然而黑发男子气鼓鼓地跑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双手环抱“梅子,给我接一大桶自来水。”
小仓梅子再度推了推眼镜“恕我直言,和泉大人您完全可以凭空创造出水,何必要这么麻烦。”
“╬哼,气死我了,回来的时候准备坐列车结果广播突然说列车被炸了害的我只好转其它地铁,结果到站后发现,每周一次限量的至尊火龙果丝绒波仔甜筒居然卖光了”
“我可是紧赶慢赶掐着点的气死我了,我就知道那个人回来一定没好事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没事干炸列车我一定要把他的名字压到最低价”
小仓梅子在黑发男子抱怨道三分之一的时候就低着头继续写着报告,她已经习惯了忽略和泉柯也谈论的所有关于冰激凌的话题。
“所以,梅子快去帮我啦”
“我还要写每日报告,和泉大人可以自己动手。”
和泉柯也看着认认真真的秘书在辛辛苦苦地写被自己推卸的报告,还是妥协般地跑进浴室。
“真是最好的风景啊比上百亿的名酒还要美好。”
阴暗的地下室内,被拷在墙壁上的棕发男子缓慢地抬起头,注视着一如既往披着黑西装外套带着帽子的橘发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是张扬的夸张的笑。
“黑漆漆的小人居然在说话啊”
太宰治撇过脸表情万分嫌弃。
“真是不错的反应啊实在太高兴了,不由得想勒死你了”中原中也冷笑着掰动着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背后一片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