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华在前面开车，江波涛坐在副驾驶上。
周泽楷则坐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扒拉他自己脸上和韩铨脸上的口罩。
“别动。”韩铨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道。
韩铨一只手拖着周泽楷的腿，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免得他的头磕到车窗上。
周泽楷听了不说话，没再扒拉口罩，搂着韩铨脖子的手也松下来了。
韩铨见此刚想松口气，结果下一秒，周泽楷就用手抱着韩铨，下巴放在韩铨肩上。
周泽楷离韩铨的脸很近。
只要他想，下一秒就可以亲到。
韩铨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明。
在韩铨眼中，周泽楷正枕着他的肩，笑盈盈地看着他。
脸上带着醉酒留下的酡红，眼里有迷糊不清的。
啧。
他这是在犯罪。
韩铨感觉有种东西要从自己的心里突破，别扭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光影交错。
“前辈。”
韩铨耳畔传来周泽楷的声音，略带沙哑。
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嗯。”
听到韩铨回复，坐在前排的江波涛和方明华也紧张起来。
本来一直在副驾驶用车镜偷偷观察后面的江波涛也不敢再去看。
车上四人，只能听见呼吸声。
“我喜欢你。”
这是周泽楷。
韩铨猛地转头看向他，周泽楷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韩铨甚至可以通过他干净的眸子，看见自己不可思议的样子。
韩铨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好像又被什么扼住了喉头，张着嘴，发不出。
周泽楷看着他，尽管喝醉了，但是他还是看着韩铨眼里的光，在一点一点消失，就像周泽楷他自己内心的兴奋。
韩铨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抱歉。”
不是这句。
周泽楷瞪大眼睛，微微发愣。
绝对绝对，不是这句。
前辈，想说的，不是这句。
韩铨转过头去，异常冷静地盯着窗外。
眼里是周泽楷没看过的淡漠。
“抱歉。”
这次是周泽楷说的。
像是在复述韩铨的话，也像在对韩铨说。
好累啊。
周泽楷轻轻闭上眼睛，靠在韩铨肩头。
眼睛。
好烫。
明明。
不是。
这句。
骗子。
坐在前头的江波涛和方明华听到韩铨的“抱歉”，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但当他们听到自家队长的“抱歉”时，心里只有酸涩。
他们做的对吗
方明华和江波涛对视一眼，眼里有同样的疑惑和不解。
韩铨，怎么了
即使是与韩铨接触并不频繁的他们，也能感受到韩铨在面对周泽楷的告白时，前所未有的“拒绝”和“冷漠”。
韩铨坐在后面。
周泽楷坐在他腿上。
江波涛和方明华坐在前面。
没人知道韩铨在想什么。
也没人知道，在周泽楷告白时，韩铨有多么想回复。
“我喜欢你。”
这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