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隐被戳了一下,用一种想猖狂又不太敢的语气回“会有别人”
他知道弄伤她是不对的,但他其实没想弄伤她。他没有想到她的皮肤如此脆弱,他只是碰了一下,还没开始咬,她就开始流血。
之后一整个夜晚,他都盯着那一块伤口看。很费解她为什么这样脆弱。
到现在元隐也没明白。于是他抬起手,温热的指腹摩擦了下她已完好的脸。觉得软软的嫩嫩的摸起来还挺舒服,又摸了摸。困惑:“你们人类,都像你一样脆弱”
他补充:“咬一下就流血了。”
司月:“”
司月听了想打人。
她一把将他手扒拉下去,想骂人。话还没说,身后门忽然被敲响。
大概是老板来送早餐。
司月不高兴地瞪元隐一眼,转身开门。从外面接过早餐,关门。
两只手端着盘子空不出来,她用手肘摁亮电灯开关。
房间亮起来。
只有阳光会让元隐难受,其它光对他是没影响的。
能看清房间,她端着东西越过元隐,向餐桌走去。
元隐看了看她,默默跟过去。看着她放下东西,看着她拉开椅子,看着她一个人坐下,开始吃东西。
她一直没给他拉椅子,他就自己拉出张椅子,坐下,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看她喝东西。
司月喝完一口冰水,还是没能消火。
他咬她也就算了吧,还这么嚣张。居然嫌弃她弱
她瞥元隐。
刚才太黑没看清楚,现在开了灯,她发现才发现元隐衬衫一粒扣子都没有系,锁骨腹肌人鱼线以及那颗淡淡的痣,在布料遮挡下若隐若现。
这幅尊容配上他那张意外很勾人的脸,真是一副伤风败俗的样儿。司月觉得他假如不当魔头,还可以转行做个男模。
“男模”被她瞅半天,也低眸瞥了自己一眼。很快抬眸,很无所谓的样子任她观瞻。
她移开视线,又喝了口水。含糊道:“扣子系上。”
元隐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听了她的话,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系扣子。
司月又扭头看他,看着他系上一颗,两颗,三颗系到上面,他手随意放下。她捞过他的手,低头在他虎口处咬下一口。
元隐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咬她。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无动于衷任她咬自己,很不在意。
司月咬了半天,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抓着他的手疑惑抬头。
元隐皱眉。
她见状,以为他终于因为被咬而不高兴了,正要向他传输咬人不对的道理,忽地听见他开口:“你太弱了。”
司月:“”
元隐:“你连咬人都不会”
司月:“”
他用支在桌子上那只手拿起玻璃杯,在桌子上磕一下,敲碎。从桌面捡起一块碎玻璃,抽出被司月抓着的手,拿着碎玻璃在她咬过的地方一划。
流血了。
司月:“”
元隐把流血的手向司月递去。
他厌恶觊觎他血液的人。
可如果那个人是司月反正他总流血,她是他养着的,给她一些也无所谓。
他很大方地请客:“喝。”
司月简直窒息。
她看着他虎口处那又长又深,在冒血的划痕。把快怼到她唇边的手臂摁下去,摁在桌子上不让动。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下这种“毒手。”
司月:“我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