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没理,这大老粗拿容娇娇都没法子,怎好意思教人。
他沉吟半晌,听着倒是很大度“小姑娘能想通是好事,如是良缘,本王成全她。”
齐盛哦了一声。
二人沉默片刻,雅间内忽隐约传来孙至河惊慌失措的声音。
“容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请自重”
秦宓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一黑,下一瞬,就见那嘴上说着成全的男人毫不迟疑地推开门进去。
浑身气势却在看清屋内情形时猛地停滞。
只见一女子满脸娇羞,娇声道“至河哥哥,你做什么躲着我”
孙至河神色惊恐,额头上顶着个红红的唇印,连连摆手“容小姐,这、这不合适”
他慌乱地跑过来,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王爷王爷这”
秦宓脸色微沉“容妙儿,怎么是你。”
看见来人,容妙儿脑子里嗡地一声,慌了“王、王爷”
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秦宓意识到什么,声音裹挟着怒气“容嫱在哪里。”
容妙儿没料到这一出,许是上次被抓去王府地牢留下了阴影,当场便哭了出来,哆嗦道“我、我不知道,母亲只叫我过来这里,说至河哥哥在等我。”
孙至河道“胡说,我分明约的是容嫱”
他面色潮红,手脚发软,不多时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在茶水里面放东西了”
“茶水茶水也是母亲准备的呀。”容妙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边哭一边道,“我只是听母亲的话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宓无瑕同她拉扯,语调有些乱了,转身便走“调集人手,查容嫱的下落。”
齐盛脚步匆匆,后知后觉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娇娇今早给我的,说同容小姐有关,叫我别偷看。”
当时以为是两个小姑娘合伙逗他玩,便真的没看。
秦宓一把夺过,展开。
“齐将军,容夫人说孙公子在天香酒楼天字间等我,若有变故,还要劳烦将军出手相助。
容嫱。”
齐盛看了,都忍不住叹一句心思缜密,想是料到容夫人可能不怀好意,因而留了后手。
秦宓来不及追究这纸条为何是送到齐盛手里。
弃了马车翻身上马,往另一条街的天香酒楼打马而去。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容嫱还是将人性看得太高了,心里骂了自己几句。
这是天香酒楼的雅间,门窗紧闭,一张四方桌子,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酒杯倾倒,流了半桌,却无人在意,仍是说笑嬉闹,一派浑浊之气。
秋花坊的舞女露着一寸细腰,水蛇般缠在男人身上,巧笑嫣然。
“你们秋花坊本事见长啊,还真能把容小姐弄来这大美人。”
舞女撒娇道“爷,奴家就不美吗”
“美都美”说着大掌在她臀上用力一拍,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个男人倒了杯酒,递给一言不发的容嫱“容小姐,别端着了,容夫人可是发了话,说死活不管。”
“我就是强来,你也怨不得我不是,我掏了银子的”
容嫱不动神色避开接触,温顺接过酒杯,低眉浅笑“爷说的是。”
“识趣”男人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这会儿却是满意地看着她将酒喝了,心情大好。
雅间内浮动着甜腻的香味,像是调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