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雁伸头看了一眼“又不是什么重伤,至于吗”
容嫱忙一把抽回手,背到身后,犟得要命,偏叫人听出几分委屈的意思“这位姑娘说得对,不要紧的,我回去擦些药便好了。”
秦宓抬眼“不是要去游湖吗”
轻雁一喜“王爷终于想起来啦”
“青伯,安排人带轻雁姑娘去游湖,没游遍碧水湖不准回来。”
青伯恭恭敬敬上前来,却被轻雁嫌弃上了“不行,我只和王爷游湖。”
青伯脾性冷硬,一板一眼道“轻雁姑娘,这儿到底是晋朝摄政王府。”
剩余的话他没说,轻雁却懂了,只得咬咬牙,气恼地转身离去。
秦宓瞥了老爷子一眼,后者识趣道“老臣这病体熬不住,先回去了。”
“容嫱,别惹王爷不高兴。”
管事青伯接过下人拿来的药,听见这话,冷笑一声。
谁家长辈会将孙女单独留在一个独身男人家里
果真不是亲生的,不会心疼。
“容小姐,这是上好的膏药,明日就好了。”
“多谢青伯。”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嫱总觉得青伯对自己格外温和。
这可省却了许多麻烦。
她有些凉薄地想着。
“手伸出来。”秦宓垂眸挖了些药膏,低声吩咐。
青伯看着,将下人都驱赶出去,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容嫱伸手去接药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手腕被牢牢捉住。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烫伤处,实在太舒服,她很快放弃挣扎。
药膏被仔仔细细地涂满整个手背,就连指缝间都被照顾到了。
略带薄茧的指头摩挲过指缝,容嫱轻颤一下,声音都变了调“痒。”
这猝不及防酥软的一声,秦宓动作一顿,随即掐着她指头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才松开。
容嫱倏地收回手,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还敢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
容嫱眼神躲闪了一下“王爷说什么”
秦宓收起药膏,语气凉凉“几岁的人了,还会打翻茶盏”
“是不小心”
秦宓瞧她嘴硬的样子,忽然道“轻雁只是在王府借住,她家里很快会来接人。”
他停了停,似乎第一次这样同人解释“不必为她不高兴。”
说罢又抓着她的手看了看伤处,眉心蹙起“下次不许这样了。”
容嫱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吃惊。
怎么,他竟看得出自己是故意打翻茶盏的
她整理着心绪,摸摸涂过药的地方,闷声闷气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拒绝我了么”
秦宓沉默许久“本王只当你上次一时冲动,不计较,这样的心意,还是不要随意倾诉。”
容嫱鼓了鼓脸颊,恼道“王爷当我在开玩笑是吗”
秦宓被她逼问得有些头疼,避开她炽热的目光,神色晦暗不明“你心意如何,自己清楚,不必勉强。”
容嫱心里咯噔一下,久久没说话。
久到秦密以为她终于放弃,心里松了口气,转而又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谁料身前的人忽然动了,冲着他扑了上去。
温香软玉迎面而来,秦宓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等反应过来,容嫱已跨坐在男人腿上,伸着细白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