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颤。
秦宓稍稍使劲,将人拉了起来,随即放开手,淡淡道“都起来吧。”
神色如常,面无表情,容嫱拿不准他的意思。
众人才纷纷站起,却有不少人瞧见方才那一幕,各个向容嫱投去打量的目光。
人已经带去给齐大将军看过,宴席便算结束,正怡公主叫侍女引路,让众人散了。
“你留下。”秦宓叫住容嫱。
正怡公主欲言又止,到底不敢对这位权势滔天的堂兄指手画脚,默默退开。
凉亭外很快清净下来,只剩二人面对面站着,几个下人在不远处低头盯着脚尖。
容嫱定了定神,微微福身“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秦宓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伸手向她探去。
容嫱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那手却只是险险擦过她脸颊,取走了沾在她发间的草叶。
想必是方才摔倒时蹭上的。
容嫱怯怯抬眼,正望进男人那仿佛深不见底的眼里。
猜不透。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女子发丝的柔软,秦宓不自觉摩挲了下指尖,面色仍是冷淡。
“回去后,叫你祖父来找本王提人。”
这语气却又是公事公办的,容嫱点头应下。
秦宓挪开目光“去吧。”
容嫱悬着的心仍是不上不下,跟着引路侍女离开,中途忍不住回了头。
却见男人还站在凉亭外,遥遥看着自己。
容嫱心头一跳,故作镇定地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