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寨子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下的山寨戒备森严,精兵把守,四周的山头巡逻兵轮流值班,不像是山寨,倒更像是
一个要塞。
不过王榛现在也没心情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他两只手都被布条死死地捆着,被男人抱下马,又一路公主抱到了房间里,期间也不知道被多少山贼看到了。面皮向来很薄的总裁大人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恨不得一口咬在那人肩膀上,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但等他被放在床上,王榛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婚房
床帘是红的,床铺被褥是红的,就连窗户上也贴着一对大红的“囍”字。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状态手被绑在床头的栏杆上,身上还穿着喜庆的新郎官袍子,弱小,可怜,又无助,整个就是一朵任君采劼的小红花。
他颤颤巍巍地转头瞥了一眼桌上静静燃烧着的、噼啪作响的红烛,努力抬起下巴,冲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位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先别,别”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哑火了。
因为男人摘下了他的面具。
王榛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子邪火在蹭蹭蹭地往上窜,顿时心也不颤了气也不虚了,腰板一使劲儿就要坐起来,却忘记了手还被绑着,最终只能像条咸鱼那样在床上扑腾了一下。
“秦傲天,又是你”他咬牙切齿道,“一次又一次,耍我很好玩吗”
秦洲挑眉“秦傲天你在说谁”
“你还扯谎”
“我是秦洲,”秦洲深深地看着他,“记好了,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我管你叫什么,”王榛道,“赶紧给我解开”
但秦洲这次却没有回答,只是穿着一身亵衣,姿态甚是熟练地钻进了被窝,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他搂进了怀里。
男人抱着王榛的腰,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含含糊糊地对王榛道“不要,你太不乖了。”简直像是耍赖一样。
“你”王榛被他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秦洲离他太近了,气息交缠间,几乎让他心烦意乱。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道“喂,这个秦洲,是你的真名吧。”
腰上的手微微紧了紧,秦洲垂下眼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早有预料,但在确认他真的和自己一样是个玩家后,王榛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错了半拍。
而且,他居然发现,对于这个真相,自己的内心似乎是在窃喜的。
这份欣喜,更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了起来。难道,他真的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他赶紧住脑,让自己强行收回心神。
“不能说。”秦洲道,“外面的世界和这里的不一样,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做自己。”
“什么意思”王榛顿时皱眉。
“嘘。”秦洲轻声道,“我不能说。虽然这里比外面要自由的多,但如果触发了那几个关键词的话,还是会引起注意的。”他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王榛身上的被子,中途没忍住,抬手轻轻碰了下他的睫毛。
柔软又纤细,感觉痒痒的。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的。”他说道,注视着王榛的眼神温柔而缱绻,“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对你都是有利无害的。”
男人的话不禁让王榛深思起来。他觉得,秦洲很可能之前玩过、或是对这个游戏有很深的了解。虽然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接触一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乙女游戏,但现实就是,他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