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然的作业很干净,就连红色的叉都寥寥无几,因为都是大片的空白。
但他上课又听得很仔细,徐老头儿说到哪他记到哪,就连徐老头儿笔误错写的标点符号都被他原封不动地誊抄上去。
陆时涧在旁边看的强迫症都犯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机械式学习,等徐老头儿讲到下一题的时候,他抢先动笔把空白处给补上。
不过他写的不是徐老头儿这会说的笨方法,而是待会儿才讲解的第二种更加简明扼要的方法。
陆时涧边写还一边给周嘉然小声地耐心讲解思路,细致程度不亚于一加一等于二,生怕周嘉然哪个步骤不懂。
他说的这些,周嘉然都会。
少年的鼻尖泛着光泽,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张嘴在那里一张一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周嘉然出神地想着,那本数学题该怎么给他呢
下课后,陆时涧去办公室拿回了自己的物理作业,回班发现自己的座位还安好地摆放在那,没有被挪走,旁边的人也没有往里面挪。
陆时涧假装不在意地吹着愉悦的口哨回到座位上。
他把作业本随手往杂乱无章的抽屉里一扔,结果里面一张粉色的信封被带了出来,飘到了地上。
“这什么啊”陆时涧扶着脖子,僵硬地捡起信封。
信封正面写的是一行清秀的小楷陆时涧,亲启。
信封背后的封口处还被画了两颗爱心,一把丘比特爱之箭穿心而过。
陶涵眼尖,立马发现了这八卦,“呦呦呦,这不会是谁送的情书吧”
陆时涧一听就来了劲,“看看,看看,小爷的威风不减当年啊都跑这和尚庙里了,人家小姑娘还对我眼巴巴地穷追不舍,跋山涉水也要把情书送过来”
“我来看看写了啥。”
话虽这么说,陆时涧只是独自默默看完这封信,并没有同陶涵他们分享信件的内容,还是很尊重人家的少女心事。
只是这落款人,他怎么觉得不太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呢,过分中性化了。
冯彦儒。
“嘉然,你早上来得早看到人没那女孩好看不”陶涵问。
周嘉然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微皱着眉头说“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女生,倒是有个男生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偷偷塞到了你桌屉里。”
然后明知故问道,“所以是什么东西啊”
陆时涧“”
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