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人放火烧屋子,大家都顾着逃命,什么也没带地先跑出去。一回头的功夫,您给我和我哥的钱,还有您那口箱子,全都丢了。”沈书看到穆华林脸色一黑,连忙又说,“但是康里布达抢走了一样东西,装在个四四方方金色的匣子里,比拳头要大,我估摸着是一方宝玺,他抢走的箱子里还有不少钱币”沈书再一细看穆华林的表情,隐隐感觉他半喜半忧,与方才有些不同。
“就是那口箱子。”穆华林说,“是康里布达带走了他没跟你们在一块”
“那天晚上城里全乱了,我们分两路跑,康里布达恰好碰上胡人开箱点东西,也是赶了巧,让他把箱子抢回来了,他还抢了胡人的车驾,应该是趁乱逃出城了。”沈书叹了口气,“但他走后,也没有捎信给我们,康里布达是知道我们来和州的。”
“他不会捎信来。”穆华林断言道。
“师父”沈书小声道。
穆华林了然,摆了摆手“不怪你,我该直接告诉你装的什么,这事你不要管了。”
“那方匣子装的是什么”话一出口,沈书便察觉到久违的杀意,穆华林的眼神也冷下来,虽只有短短片刻,沈书也出了一背冷汗。穆华林要是动手,他绝无还击之力,但穆华林只是端起碗喝了一口水,继而恢复了平日的沉稳端方。
“你不是已经有猜测了”穆华林脖子略略朝前,注视着沈书的眼睛。
沈书眉头微蹙起来,被穆华林看着的短短瞬间,沈书只觉得心里任何想法都是藏不住的。
“那怎么办”
穆华林挪开眼,整理铁甲护腕,嘴唇紧紧抿了起来。良久,他一只手放在桌上。
沈书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穆华林的手,他手背大半包裹在皮革护甲里,露出的指节粗壮有力,完全可以作为兵器。穆华林屈起食中二指,在桌上轻敲了一下,长出一口气,不无担忧地说“暂时不能怎么办,你听我的,不管就是。我修书一封送出去,派人沿途打听,如果不知道康里布达还有也图娜这么个姐姐,那就毫无办法。既然他跟也图娜有同一个爹,儿子闯了祸,只有踢上门去看他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