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凉水,沈书继续说下去“除非是你找到我哥主动问起康里布达,这时你肯定已经看到了他背上的狼头嘛,不然也就不会问了。和你有机会看见康里布达的背部的时间也吻合。所以”
就在李恕等着沈书说话的时候,沈书却不说了,两手捧着茶杯,小口啜水。
李恕“”
沈书喝完水,让李恕再给他倒一杯,话说太多,沈书真是渴得慌,却也不好意思再使唤李恕。
“所以啥”李恕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
沈书双眉一扬,微笑道“所以你看到了康里布达背上的狼头后,因为这个狼头同舒原托付你带给我的银币上的图样一致,你在找我询问之前先找了我哥,我哥还是挺聪明的,你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所以我哥肯定知道了康里布达背上有个狼头,也知道了你受舒原之托追来滁州。我哥本来就不赞成康里布达留下来,而且他不想让我沾惹危险的事情,于是他应该对你有一番嘱咐,大概就是让我别搅合。然而,你还没有来得及嘱咐我,我已经问过了康里布达。至于康里布达怎么猜到银币是你带来的,那你就得问他了。”
“”李恕头大如斗,哭笑不得地看了沈书半晌,诚恳地说,“我再也不问你怎么知道的了。”
“就是啊,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一席话说完把沈书累了个半死,也是无奈。
“我随口一问,怎么知道你要认真回答。”李恕悻悻然地说,“我跟康里布达说了这枚银币是从老刘全家被杀的现场找到的,不打紧吧”
“这无所谓。”沈书道,“他身受重伤自顾不暇,我们从水路逃脱,你又从水路逃脱,之前我们房一起住的许达父子,还有两个不太熟的,也都从水路跑的,短短一个月内,总不会就我们几个跑了,总还有别的人逃走。我要是做官,早就下令在水岸附近设关卡,限制进出。康里布达的伤少也要养到开春,且我师父盯着他,翻不出天去。”
李恕点头“这倒是,不止你师父,高荣珪也把他盯得紧。”
“你就是来找我说这个”
李恕道“要找机会单独跟你说话太难了,你哥简直寸步不离,他要是知道我问你这个,待会又觉得对你有危险,怕不揍死我。”
“那你还不是来找我了。”沈书想起昨夜纪逐鸢说的话,揶揄道,“就我哥被打成这样,照样也能把你揍死。”
李恕“”
沈书笑了起来,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了。
“也不是,前些日我托了家站户,给舒原送信。他给我回了封信,让我如果能够查知杀害老刘、老孙全家的凶手,就告知他一声。”
“舒原托你的事情,你还真很上心。”
李恕莫名地脸红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道“你不也说我重义气嘛。”
“要是能查出康里布达为什么来滁州,也许能有线索。不过希望不大,而且康里布达不会主动告诉我们他来干嘛,这人油盐不进,我们又打不过他,再说,逼急了他还可以撒谎。”沈书道,“舒原让你尽快来滁州找我们,应该也是担心这人既然能杀了老刘、老孙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