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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1/4)
    纪逐鸢道“就是他,在钱贺面前诬赖穆华林抢走他们缴获的粮食那个张逊,你记不记得舒原说过,他爹对钱贺有伯乐之恩。他的排场显然挺大,手底下集结了一帮子人,要一个人给许达递纸条,放火他自己也能做,当然也可能有同伙。至于穆华林的对头,那是大都的宗亲贵族大老爷们。”
    沈书眉头轻轻皱起,眼前是纪逐鸢放大的脸,沈书突然想岔了,拿手碰了碰纪逐鸢的鼻子,说“哥,你是不是白了点还是这一向没洗干净过脸”
    纪逐鸢“”
    眼见纪逐鸢要自闭,沈书忙道“嗯,对,大都我也没有头绪。你说,皇帝老爷让穆华林做的这件事,无害于万民,又非要进高邮城去。且无须千军万马,一人足矣,穆华林甚至手下也没带一个,以他的身手,我现在有个猜测,要么他是被派去高邮城暗杀什么人,要么他是去传信的。”
    “暗杀谁张士诚”
    沈书立刻把纪逐鸢的嘴巴捂住,乍然听到大人物的全名,猝不及防得沈书心跳都加快了。沈书感到掌心里纪逐鸢的嘴角弯翘起来,他眼中现出促狭,沈书掌心里突然被纪逐鸢舔了一下。
    沈书连忙收回手,目瞪口呆地把他哥看着,嘴巴张大,话都说不囫囵了,眼睛眨个不停。
    “你、你、你,哥你干啥”
    “没干啥,下次你再这么无礼,我就咬你。”
    沈书彻底被纪逐鸢的无耻给惊到了,算了看在他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份上,先记账。
    “”沈书张了张嘴,疑惑道,“我打算说什么来着”
    “年纪不大,忘性不小。”纪逐鸢嘲讽道,“你说穆华林可能是去高邮搞暗杀。”
    “对,但我觉得暗杀的可能性比较小,传达密旨的可能性大。天佑固然是一个威胁,郭子兴、刘福通、徐寿辉也都不可小觑,丞相围攻高邮前,还分兵攻打了六合。如今天下,可谓烽烟四起,如果我是皇帝老爷。”沈书把声音压得极低。
    纪逐鸢把沈书往自己肩前按过来。
    沈书就势几乎是贴着纪逐鸢的脸和耳朵在说话,心底虽有些怪异,可小的时候沈书没少和纪逐鸢咬耳朵,尤其是纪逐鸢犯了错要被他爹罚跪时,沈书老叫他低头把耳朵贴过来。
    这么靠着,空气迅速升温,沈书红着脸小声说“远交近攻,我会派出亲信,说服义军头领投降。这些年也有不少小头目,起先是造反的,走投无路便向朝廷投降,承平日久,骑兵早已不复锐气,徐州也好,高邮也罢,哪一次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以数倍兵马围攻。就算不是丞相带兵,只要不像也先帖木儿那样扶不上墙,连军中夜惊都镇不住,吃败仗的可能性不大。”
    纪逐鸢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沈书,舍不得有片刻把目光从沈书脸上移开,沈书言谈流畅,每当梳理起局势来,总是有条不紊。
    “朝廷唯一的担心是,这些起义军联合在一起,势必结成一股难以攻破的力量。如果能够渗透到义军力量当中,招降能够招降的,让义军去打义军,朝廷付出的不过是一官半职,便是再大的官,对皇帝老爷而言还不是一句话,他损失不了什么,再不过就是赐以金银。”
    “嗯。”
    沈书“哥你在听吗”
    “听了,不懂。”纪逐鸢冷脸道,“所以呢”
    “所以穆华林先去高邮,应当是想从天佑入手。我们攻破水寨那天,在舒原家中,穆华林想问舒原一个问题,后来出来我问他是想问什么,他说要问如何才能见到诚王。”沈书心中豁然开朗,眼睛亮了一下。
    纪逐鸢心脏狂跳起来,听见沈书说话的语气变得轻快,“他要找诚王,应当是联络诚王接受朝廷招降。这两日在船上,高荣珪问过他要办的事办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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