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越并非贪图所谓的股份,只是觉得程宇这样完全信任自己,又事事惦记着自己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生感动,连说话声也不由得温柔起来,“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
程宇便把自己知道的有关榨油的工序和大概原理跟他说了,主要希望他能帮自己设计一下榨油器具,“这东西听起来简单粗暴,就是压、榨,但具体要用到什么模具,其实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不知道闻大哥你有没有想法”
闻人越明白了,“听起来不难,只是需要时间,待我研究试试。”
说着他起身走到案桌前,铺纸取笔,这就准备开始动手设计了。
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闻人越在知画堂忙碌了一整天,回家还要教人识字,就算是铁打的这时候也一定累了,程宇哪里舍得他这样辛苦,连忙上前阻止他,“不急不急,你有空了再弄也行,哎哟”
他走的太快,没注意一脚踢在桌脚上,话没说完就被绊倒,一把扑到了闻人越身上。
“当心”闻人越怕他撞到桌角,连忙将人抱住。
闻人越很瘦,但他的双臂却牢牢护着程宇,身上传来的香味是颜料和书卷混合的清雅,干净又好闻。
“大脚趾差点给我踢断,痛死我了”程宇装作站不稳的样子,趁机抱住他的腰磨磨蹭蹭,享受那种心跳加速的悸动感。
闻人越真以为他踢伤了脚,半抱半搂地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半蹲下身作势要脱他的鞋,“我看看伤势。”
程宇跳得欢快的心一下子冲到喉咙口,这也太羞耻了,想到自己白天奔来走去鞋子肯定脏得不成样子,他连忙缩脚站起来,“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好了。”
“当真没事吗”闻人越皱眉,垂眸去看他的脚,当真是在担心他伤到。
程宇不自在地动了动脚,想把自己的脏鞋子藏起来,“没事没事,已经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闻人越说。
“不必了,你送我我送你,能送到明天,”程宇推辞道。
闻人越却执意要送他,理由是自己比他年长,让他独自回去不放心,送一送比较稳妥。
程宇心里叹息,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我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于是他想了想说,“送一半吧,送到一半你就回来,那样我也安心点。”
闻人越笑了笑,点头道,“好。”
他送程宇走到一半,果然说到做到停下脚步,不过却没有立马往回走,而是站在原地对程宇说,“你快去吧,我看着你。”
“你也回去,不用看着我,我跑着就到了,”程宇又感动又想笑,路边的杨柳被晚风轻轻拂动,月光下面前的青年面容俊美气质淡雅,眉宇间尽是对他人的关心。
“快去吧,我看着你,”闻人越还是这句话,程宇知道他铁定是不会更改主意的,只好认命地跑走了。
赏花大会结束了,程宇一朵花都没赏到,直到大会过后很多天他都还忙得脚不沾地。
高广自从投了一千两银子跟程宇合股后,便时不时往拂柳街这边走动,有时候是来程宇这里,有时候是约人同去知画堂。
他们每次去知画堂,程宇只要听说了,不管多忙一定会抽出时间来也去知画堂,但跟他们两手空空不同,他必定得带着好吃的去。
今天也是这样,高广他们说说笑笑走在前面,程宇提着篮子跟在后面,他跟高广虽然是合作做事不假,但崇拜的画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高广追捧魏光,程宇只爱闻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