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认出了那是程宇,她想了想起身往外走,“我出去一下。”
李姨娘冷着脸叫住她,“你给我站住,你成天跟那个穷小子来往做什么还嫌别人的闲言碎语不够多”
“他也帮过咱们的。”
“帮的是大夫人和雪鸢,跟我们有何关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闻家二小姐,怎么能自甘堕落”李姨娘气不平地数落着,“同样姓闻,你站在闻雪鸢身边那就是个丫鬟样,哪里像姐妹”
“可不就是丫鬟吗”紫鹃被她说生气了,摊出两只手让她看,“你瞧瞧这是小姐该有的手吗爹没了,宅子抵债了,酒坊卖了,还做哪门子的小姐”
“这怪得着谁还不是拜你那个好大哥所赐”李姨娘将手中绣面一扔,愤愤道,“他若是能有一分半点的上进,能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吗自己不学无术就罢了,害得一家人连安身立命的依靠都没有了,他还好意思使唤你去做事怎地不让闻雪鸢去不让二夫人去”
她说的二夫人就是闻二婶,两人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说起来就一肚子火,嗓门也不由得大了点。
不料闻二婶刚好走到门外,听到她在数落自己,霍地一掀门帘就进来了,“你好意思说我,你成日窝在这屋子里说是绣花,还不是想偷闲算起来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二夫人,你呢不过是个妾室,还敢背地里嚼舌根亏得你生了个好女儿替你忙里忙外,否则早就被大嫂撵出去了”
“是,我是妾室,可我好歹生了两个女儿,你这个二夫人却连一个蛋都没有给二房留下”
两个女人这下彻底撕破了脸皮,当着闻紫鹃和闻红珠的面争吵起来,拍桌子砸板凳地动静大到对面房顶的程宇也察觉到了。
他也不想听的,无奈两家离得这么近,有些话不知不觉就钻进了耳朵里。
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真是这么回事。程宇在心里吐槽,算起来闻人越比自己更惨吧,一个男的要面对这么多女的,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了,他们家这不得开剧院啊。
不知道闻人越是不是也有同感,断断续续的争执声中,一段空灵的琴声响起,在这月华似水的夜里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