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么多书籍卷轴不像是拿来装饰的,要是这么多书都一一阅览过,那这位闻公子也真是了不得。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屋子里不仅书画多,还有许多乐器,除了笛、萧、琴、胡,还有不少他眼熟但不能确定名字的乐器,
可惜这么多文化气息的充斥还是没能盖过屋子里浓厚的药味,他一边走神,一边被闻紫鹃带到了闻人越的床前。
闻人越靠在床头,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声音低沉清晰很是动听,“程公子,请坐,闻某身体抱恙不能起身相迎还望见谅。”
他大概二十二三的年纪,眉目如画,气质沉稳,是程宇能想象的古代贵公子的模样。
“没关系,你保重身体要紧,”程宇听着他这把传说中的低音炮之声,再看到他俊美无俦的脸,不由自主有些脸红他是个颜控狗,加上性取向为男,所以面对这种男神级别的长相,确实有些心驰神往。
闻紫鹃给程宇倒了一杯温茶后就出去了,程宇听到外面有人问她屋里的情况,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来时闻夫人的态度,总感觉闻家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
“前几日就想跟程公子道谢的,可惜你早出晚归一直没有机会,”闻人越看着他说,略带病态的脸色也不损他出众的容貌。
程宇友好地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公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阿与就行了。”
“好,”闻人越对他这样简单直接的少年挺有好感,从善如流道,“那我就叫你阿与。”
两人寒暄了几句,闻人越始终有礼有节认真应答,渐渐地程宇也不那么拘谨了。
“闻公子,冒昧问一句,你这房里的乐器你都会吗”程宇好奇地问。
“说来惭愧,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懂皮毛而已,”闻人越谦虚地说。
程宇由衷感叹,“这么多乐器都会已经很厉害了,你还有什么惭愧的,让我这种五音不全的凡人怎么活。”
“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兴趣倒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时间,我得先挣钱养家,把温饱解决了才有心思风花雪月,”程宇叹气道。
“你倒是个有想法的,”闻人越笑了笑,兴许是累了,眉宇间透出一丝虚弱。
程宇怕打扰他休息,见状站起身来表示要回去了,“你先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对了差点忘了,我想问下,你知道糖葫芦吗”
闻人越想了想,“糖葫芦是一种吃食吗”
程宇见他也不知道,心里有些小激动,解释道,“是用红果做的一种小吃,串在竹签上的,景官城没有吗”
“恕我孤陋寡闻,并不曾得见,”闻人越说着忽然想到了自己让紫娟送过去的红果,于是试探地问他,“阿与是想自己做这糖葫芦”
程宇高兴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你也太聪明了,这样就给你猜到了。说出来有些对不起你,你不是送了我一篮红果嘛,说实话我舍不得自己吃,就琢磨着用来挣点钱。”
说到后面程宇自己都觉得尴尬,人家送你的感谢礼,你不吃就算了还想拿去卖,真的挺不要脸的。
闻人越自然也有点这种被辜负的想法,不过看着少年局促不安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太狭隘了,他能当面承认,就已经算得上坦荡了,再者人生在世所求不过衣食住行,他这样看似小气其实洒脱自如,比那些人前恭维人后虚伪的小人强上百倍。
于是笑道,“无妨,既然是送给你的,要如何处置当然也是你说了算。”
程宇不好意思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