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地铺,你睡沙发。”不容对方拒绝,秦霄凌盘腿坐在了茶几前的地毯上。
之前那对老夫妻还在的时候,秦霄凌没少来过这边蹭饭,房子的格局她还是清楚的。不过阮如鸢搬来之后,似乎置办了一些新的东西。
阮如鸢侧靠在沙发上,一偏头便能看见秦霄凌。
“你还不休息吗”似乎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秦霄凌转过头来问道。
“有些睡不着。”
“还黑吗”秦霄凌说着便要起身将餐桌上的蜡烛拿过来。
阮如鸢连忙叫住了她,“不是,已经没事了。”自己早就缓过来了,只是刚搬来这边不久,遇上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
秦霄凌哦了一声,坐了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怕黑啊”秦霄凌不解,怕黑的女生她不是没见过,但像是阮如鸢这样反应这么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许是触及到了对方的隐私,秦霄凌也不好深究。
阮如鸢从沙发上坐起身,将自己紧紧地裹在毯子里,连脚趾都没露出一根。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阮如鸢捞过一旁的十点,用脸蹭了蹭它身上的橘毛,“小时候遇到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秦霄凌斜靠着沙发,也伸手蹭了蹭十点,不小心碰到了阮如鸢的脸颊,凉凉的,滑滑的。
好像,比十点摸起来还要舒服。
秦霄凌腹诽,忍不住又装作不小心蹭了一下。
阮如鸢许是沉浸在回忆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在肆无忌惮地吃着自己的豆腐。
“我父母在我六岁那年就离婚了,我母亲为了争夺我的抚养权不惜一天打四份工,但是依旧比不上我父亲的经济条件。”说到这里,阮如鸢长长地叹了口气。
“后来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父亲。”
“离婚后,我父亲很快又娶了一个女人,名义上是想找个人来照顾我,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罢了。”
“我父亲之所以为了争夺抚养权,只是想要争面子,我跟了他以后,他从来就没有管过我,而她娶的那个女人对我也谈不上好。刚开始他还会说两句,可后来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阮如鸢说得很云淡风轻,听上去不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倒更像是在讲述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做警察也这么久了,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秦霄凌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里会被刻下怎样抹不去的伤痕。
秦霄凌附上了她的手背,微凉,捂了半天也不见回暖,秦霄凌蓦地觉得有些心疼。
秦霄凌掌心微热,亦像是那天在宠物医院里握住自己的手那般,阮如鸢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晚安。”良久,阮如鸢抽回了自己的手,躺回了沙发上。
雨早在秦霄凌回家拿蜡烛的时候就已经停了,此时的她坐在地毯上,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膝盖,客厅里的蜡烛不知不觉也已经燃烧殆尽。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乌云洒进来,让漆黑的客厅又有了一抹光亮。
阮如鸢侧躺着,秦霄凌垂眸便能看见对方的睡颜。
密细的睫毛轻轻地搭在眼睑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再往下是那只挺翘的鼻梁,随后便是
秦霄凌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阮如鸢睡着的时候嘴唇微张,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只粉嫩的舌尖。许是睡的不大安稳,她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