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从右侧裤兜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白色毛巾,一点一点朝前面的阮如鸢伸去。
秦霄凌暗道不好,一个箭步蹿了出去,飞似的朝阮如鸢跑去。
男人正准备一鼓作气用白毛巾捂住阮如鸢的口鼻,突然右手被一个人抓得死死地。
阮如鸢闻声望去,男人的右手臂被秦霄凌别着,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变得狰狞。
“你没事吧。”
看到这一幕,阮如鸢顿时明白前因后果了。
见阮如鸢摇了摇头,秦霄凌悬着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秦霄凌力气很大,男人挣扎着也摆脱不了,见对方此时卸了防备,他便从另一边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朝秦霄凌刺去。
“小心”
秦霄凌松开了男人的手臂,抬腿朝他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但毕竟没有防备,左手臂还是免不了被划了一道口子。
顾不得这么多,秦霄凌及时追上了想要逃走的嫌犯,打掉对方手里还沾有自己血的水果刀,用脚踢远。随后用手铐将他的双手拷在身后。
阮如鸢此时也追了上来,秦霄凌一手抓着男人身后的衣领,将他抵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一边拨通了电话。
“我是市局刑警一队的秦霄凌,我在荣和路五号街抓到了一名疑似尾随年轻女性的嫌疑人,麻烦尽快派人过来。”
在听到秦霄凌说自己是刑警之后,男人的心凉了一大截,这尾随事小,但袭警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不过七八分钟,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秦霄凌简单交代了几句,转过身对阮如鸢说道“走吧,送你回家。”
阮如鸢牵过秦霄凌的右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医院。”
“不用了。”秦霄凌说着,还是乖乖地上了车,“这伤就看着吓人,但是伤口浅,多半都不需要缝针,回去稍微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阮如鸢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消毒酒精和棉棒,小心翼翼地擦试着伤口边缘的血迹。
“伤口长度约八公分,深度目测在一到两毫米之间。根据人的表皮厚度,你的伤口极有可能已经到了真皮层,也就意味着你的伤口对合可能有问题,这种情况必须缝针,否则伤口没法愈合。”
“小姑娘原来是医生啊。”这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听得司机听完忍不住说道。
“我是法医。”
闻言,司机脸色一变,直到两人下车也没再搭话。
阮如鸢倒是习以为常了,像这样避法医如洪水猛兽的大有人在。
秦霄凌听完失笑,“阮科长这是把我当尸体研究了”
阮如鸢故意用沾有酒精的棉棒按压在伤口上,疼得秦霄凌呲牙咧嘴。
“你要真是尸体,我就直接用刀划开你的伤口,看看到底有没有到真皮层。”
秦霄凌微怔,不再打趣,从兜里掏出手术刀这样的事情,她觉得阮如鸢肯定做得出来。
“伤口不深,但是后期对合起来可能很困难,建议还是得缝针,然后去打针破伤风。”
“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饮食上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禁止饮酒,多吃蔬菜水果,记得定时换药。”
阮如鸢帮秦霄凌取了药,折腾了这么久,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也不知是出血过多还是累的,秦霄凌离开医院的时候面色苍白,一脸疲乏,走路也有些踉踉跄跄的。
下楼梯的时候秦霄凌脑袋突然短暂的眩晕了一下,险些踩空,阮如鸢及时搀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