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四辆车在行驶。
秦霄凌偏着脑袋倚在车窗上,路边倒退的路灯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而她那双原本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时也随着着这夜幕黯淡了下来。
出了电梯,秦霄凌径直朝西南方向走去。清河佳苑的房子每层楼八户人家,两两对门,分居四角。秦霄凌对门那家是对中年夫妻,前段时间移民去了德国,那间房已经快半年没人住了。
刚到转角,秦霄凌扫见门缝处透出了一丝光亮,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只听见一阵落门声传来。
许是老夫妻将房子卖了或者租了出去,秦霄凌没再在意,掏出钥匙进了房门。
楼道里的灯光被阻隔在了门外,公寓里黑黢黢的一片,冷清得毫无生气。
秦霄凌将客厅里的灯开到最亮,疲乏的身躯被扔向了沙发,阖上眼,任由那不适的灯光刺激自己的双眼。
歇了许久,这才慢慢悠悠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淌过她的肩膀,伴随着阵阵刺痛。透过镜子,秦霄凌轻轻地按压了一下肩膀上的淤青。
“神经病。”秦霄凌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碎碎念着。
那晚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女人,也因为这块淤青深深地被秦霄凌记恨了下来。
洗过澡,秦霄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齐肩短发走向阳台。阳台外是一片小空地,这片空地位于两户之间,属于公用面积。对门的老夫妻没搬走之前,空地上还种了一排绿植,偶尔还能看见夫妻俩带着自家养的萨摩耶在空地上玩耍。
他们搬走后这片空地也就被搁置了。
秦霄凌很怀念有老夫妻在对门住的日子,一个人的寂寞时光,她不想这般反复体验。
入秋后的夜里着实有些凉,在阳台上待了没多久她便回了屋。
同往常一样,秦霄凌拿着便签纸和中性笔走向厨房。
冰箱上的便签纸还是昨晚刚贴上时那样,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秦霄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先是将便签纸撕下,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在新的纸上写写画画又贴了上去。
冰箱里的酸奶是我明天的早饭,不要动。还有茶几上的巧克力,一次只能吃一颗,我最近在减肥。
写完又浏览了一遍,有些过于严肃了,便在结尾处又加了一个笑脸,这才满意地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