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还一个老大生着气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着帮迟苦出主意,说“你倒是哄哄哥, 哥心软, 一哄就好。”
迟苦听得还挺认真, 问“我怎么哄”
“就撒个娇”陶淮南看家本事又掏出来了, 笑嘻嘻地说,“你搂着他脖子,说哥我错了。”
迟苦嫌弃地转开头“我又不是你。”
“可不么, ”陶淮南也嫌弃他, “要是我的话他早好啦,我还能让你们跟我生这么久的气”
陶晓东很少生气,跟迟苦就更少了,他平时不气人。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头一回。
哥平时笑呵呵的,可真冷下脸来也很有气势, 虽然不是冲陶淮南生气,但家里气氛那么冷,陶淮南也消停了很多。
“谁让你打架, 哥嫌你不听话。”陶淮南不知道内情,也不知道迟苦是怎么打的架, 按他的理解就是因为迟苦打架了哥才生气。
迟苦也不和他解释,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有点愁。他没陶淮南那两下子, 不会哄, 张不开嘴。
家里又纠结地过了两天, 陶晓东天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 直到周末了才终于抓着了人影。
昨晚陶晓东回来得晚,上午九点多了还没起来。俩小的吃完早餐开始学习了,陶淮南嘴上叼着棒棒糖,昨天买东西凑零钱拿的。边摸书边滋滋溜溜地嗦,欠了好几首诗还没背下来。
陶晓东睡醒了从房间走出来,眼睛在他俩身上扫了一眼,迟苦抬头看他,陶晓东没跟他对上视线,去洗手间了。
迟苦站起来去厨房煮面,陶晓东收拾完从洗手间出来,陶淮南问他“今天忙吗”
“不忙,今天没事儿。”陶晓东走过的时候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在沙发坐下,靠在那儿看手机。
三月末的天穿短裤还是有点冷,暖气不怎么给了,屋里凉飕飕的。
迟苦烧水的工夫出来一趟,见陶晓东光着上半身这么靠着,进房间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罩上陶晓东。
陶晓东也不躲,还自己抻了抻,没抬头看迟苦。
等迟苦再出来的时候面已经煮完了,煮得还有模有样的,放了虾和牛肉,上面还铺着一个煎蛋。
陶淮南最爱吃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迟苦学的。
迟苦端过来放茶几上,陶晓东躺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回消息。
“吃饭吧,哥。”迟苦说。
陶晓东“嗯”了声,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放着吧,晾晾。”
陶淮南侧侧头听着,嘴里的糖嗦溜得更响了。
迟苦在旁边站了会儿,嘴闭得严严实实。
陶晓东就当他不在,也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
后来迟苦垂着眼,走过来蹲下,蹲在陶晓东和茶几中间,陶晓东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
迟苦叫了声“哥”。
陶晓东说“嗯”。
迟苦蹲在那儿,说“对不起,哥。”
陶淮南在一边打着帮腔“嗨呀,就不要跟他生气了,晓东啊。”
陶晓东看他几秒,才开口问他“你对不起谁对不起我啊”
认错时这点常规问句迟苦还是知道的,哪怕他没认过错也答得很顺“没有,对不起我自己。”
哪知道陶晓东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弹得挺响,说“别不害臊了,你就是对不起我。”
陶淮南在旁边“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我养大个孩子容易”陶晓东坐起来,“你跟陶淮南我一起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