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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1/8)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说错了话。”

    简宿涵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对镜梳妆,不见丝毫影响,只好奇的问了一句“外头都是怎么传的”

    知夏捧起她的一缕头发,用梳子细细打理,到底也没敢瞒简宿涵,如实说了“宫中闲言碎语不必当真,底下人嘴碎,说说主子您昨日触怒圣颜,陛下气的拂袖而去,日后只怕再不会踏足漪澜殿了。”

    宫中女子失了宠爱,便委如地底尘泥,连奴才也不如,昨儿个半夜才生的事,今早就传遍了阖宫,只怕婉妃暗地里没少搅风弄雨。

    “也罢,我早知是要得罪她的。”

    简宿涵见知夏忧心忡忡的模样,将一根薄金镂空扇形底嵌翠玉的流苏簪子往头上比了比,而后偏头问她“好看么”

    知夏点头“主子戴什么都好看。”

    简宿涵说“我往日总嫌金子俗气,但若搭了蓝色衫子,便再相得益彰不过,可见事物都需自己留心搭着合适的才行匣子里有根蓝色绞金丝雀翎的发带,替我系着,再带上一方徽墨,咱们去瞧瞧云婉仪,这礼想必是合她心意的。”

    云婉仪落胎后,皇帝甚少再去,凌水阁就成了真真正正的冷灶,只简宿涵隔三差五的去瞧瞧她,不过算下来也有段时日未去,她步入院阁,瞧见外间的赫石兰仍生的茂密,便若有所思的笑开了。

    廊下跪着一名宫女,垂着头哭的眼眶通红,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是白露。

    白露是云婉仪的贴身宫女,按理说也是得脸面的奴才,简宿涵每次来凌水阁,总要被她意味不明的打量许久,那模样,仿佛是她夺了云婉仪的宠似的,如今跪在这儿,倒真稀奇。

    前来迎客的是白霜,她瞧见简宿涵,语气熟稔的道“奴婢见过月容华,您来的早,我们小主儿刚起呢,已备好了茶果点心,都是您爱吃的。”

    她一面说,一面替简宿涵打起了帘子,云婉仪果真才起,正披了衣裳坐在镜前挽发髻,也不回头,只从镜子里望着简宿涵“你难得来了,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再没人记得。”

    她脾气是有些古怪的,死啊活啊,毫不忌讳的就挂在嘴边。

    简宿涵不理,只找了个地方坐着,然后理了理裙摆“白露姑娘这是犯什么事儿了,跪在外头哭的伤心,我都不忍呢。”

    云婉仪下意识看向她,编好的头发又松了半截“她昨日打碎了我一件爱物,便领罚跪在了那儿。”

    简宿涵眉梢微挑,云婉仪素来不在意外物,此举颇为稀奇“什么价值连城的爱物,惹得你这样生气,拿出来与我瞧瞧,也开开眼界。”

    云婉仪顿了顿“一张画帖罢了,不值什么,但她手脚这样粗笨,总该长些规矩。”

    说话间,白霜已上了茶来,是天目山云雾,简宿涵抿了一口,觉得味道与以前的稍有偏差,不由得往茶盅里看了一眼

    “别瞧了,”云婉仪梳好头发,走过来在她身旁落座,“这是去年的陈茶,我如今冷锅冷灶,没什么好东西,也就外头的花尚且开的艳些。”

    简宿涵这才往周遭环视了一圈,摆设依旧是往日的摆设,不过桌上的时令蔬果已撤了下去,点心也是微微发冷,她虽早猜到会有今日,但亲眼所见与心中所想到底不同。

    简宿涵说“无碍,喝什么不是喝。”

    “也是,”云婉仪支着清瘦的脸,性子依旧不饶人,“外头都说月容华要进冷宫了呢,凌水阁再不济,也比冷宫要强些。”

    简宿涵险些笑出声“是了,我该进冷宫了,临去前来看看你,讨碗茶水喝,省的日后见不着。”

    旁边搁着针线筐,云婉仪拿过绣棚,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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