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不大,却来的突兀。
原本热切的喜事骤然被打断,所有人都或惊讶或疑惑的看向突然闯入的白衣少女。
百姓们则挤着脑袋往里瞅,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
年轻人别冲动啊,惹不起的。
那云三爷性子毒辣,讨不得好。
快回来,别把自己搭上了。
乐手和主婚人也都惊疑不定的望着她,这些年还未有人如此大胆,敢来搅和云府的事儿。
坐在上首的是云沐的爹云少天和二房夫人谢婉,云少天压下满腔怒火,问“阁下何故阻扰我云府婚事”
云西西坦然“新娘子全身都在流血,我想她不愿意。”
云少天当下便怒了,云沐的确不知好歹,这么好的亲事她都不愿意,他只好使了些手段,原想着喜服盖着看不出,没想到被这小姑娘拆穿了。
宾客和百姓都纷纷好奇又恐惧的望过来。
云少天自是心虚,吼道“你别胡说。”
一旁的谢婉左看右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最后视线定格在云西西腰间的半截玉佩上,恍然大悟,怪不得瞧着面熟,这不是云西西那个小贱人么
当年私吞四弟云少远遗物时,她和云少天可没少参与,她瞧这小贱人就不舒服,那眼神时常让人害怕,后来这小贱人走了狗屎运,修仙去了,她也渐渐淡忘了她。
没想到,今日竟回来了。
她急忙扯扯自家夫君,小声告诉他自个儿的猜测。
云少天一怔,有些吃惊,认真端详,果真瞧出几分相似,再望那玉佩,便实实在在认了出来。
数年前这小孩随了某个修者入了宗门,那修者他们不识得,想来不入流,入的宗门大抵也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小门派。
他细瞧她修为,这些年过去,体内毫无灵力涌动的迹象,怕是修废了,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
当下便冷哼道“原来是你,你还敢回来。”
云西西瞧见云少天和谢婉的反应,得知自己猜对了。
她与裴白互穿,太初宗的弟子对他们的认知产生了变化,但云家早就同她割裂关系,也不知晓裴白,因此并未受到影响,她的家世背景并未变化。
那她曾落下的爹娘遗物,应当还在云府。
云西西笑道“亲身女儿满身鲜血,你都敢看着她成亲,我有什么不敢”
云少天自不想她多说,便道“今日是沐儿大喜的日子,我不与你计较,你先回府里休息,有什么话待得礼成再说。”
说罢,他不等云西西有所反应,便朝两旁使了眼色。
几名精壮的护卫便疾步朝云西西走来。
云西西挑眉轻笑,指尖都未动。
人未动,寒芒先到,如虹剑气,游龙般横扫,眨眼间便将几人扫飞出去,沿途撞翻桌椅板凳,狠狠砸在墙上,最终才烂泥一样跌在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使剑的那人是个英俊的少年郎,肤白瞳黑,窄腰长腿,眉宇间满是冷峻杀意。
他长剑缓缓入鞘,防备的挡在少女身前。
宾客和门外的百姓都发出了惊呼之声。
云西西大佬从不自己动手。
云少天被她砸了场子,气红了脸,终于憋不住,指着她恶狠狠的道“别以为你勾搭了野男人,就可以回云府耀武扬威,你知不知道身边的这位是谁惹恼了他,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云西西懒懒瞥过,问“谁”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新郎这才吊儿郎当的转过脸来,面目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猥琐模样。
云少天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