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初山,无人能拦你”
张城一抖,立刻跪倒在地,她这语气,竟像是为了那个谢予安,他万万没想到尊上会为了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出头,顿时慌乱道“弟子知错,一时口无遮拦,还望尊上饶恕。”
他趴伏在地,瑟瑟发抖。
云西西任他抖着,转眸看向身边的少年,葱白指尖点在他唇角,擦去殷红血迹,眼眸一眯,冷声问“谁打的”
跪地一片的黑黝黝们掩了平日的嚣张气息,一声也不敢吭。
云西西道“张城无涯矿场刑期五年,方才动手的刑期加五年,检举揭发的,减刑半年。”
一众囚徒立刻跳出来互相指责,很快,便将动手的人抓出。
而张城听闻自己刑期五年,顿时面如白纸,五年他的修为岂不是都要磨没了立刻磕头如捣蒜。
“尊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跟小师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嚎的实在凄惨,谢予安便有些发愣。
云西西不为所动,抬脚离开,懒懒丢下一句。
“跟上。”
谢予安忙回神,快步跟上。
临行前望了一眼无涯矿场,一众囚徒头也不敢抬,张城更是面如死灰。
方才他们还趾高气昂,想要踩碎他的骨血,此刻,他们连头也不敢抬。
都是因为尊上啊。
这则消息很快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太初山。
尊上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将张城送进了无涯矿场,据说那名小弟子受了伤,是尊上抱回来的。
一路上细心呵护,嘘寒问暖,俨然一副掌上珠的姿态。
众人看向裴白的目光便纷纷复杂起来。
这位是尊上名义上的未婚夫,虽不得尊上欢喜,但名分在这儿放着,前些日子尊上还为了他罚了杜月清和尉迟长老。
那事儿之后,众人都当这位要飞黄腾达,有的想巴结、有的嫉妒,可行动还没展开,就传出了尊上冲冠一怒抱回少年郎的事儿。
奚落嘲笑之声又甚嚣尘上。
裴白拿着“尘血”,沿着主路,穿过长桥,往师尊的府邸去,对周遭一切浑不在意。
这些传言,他不信。
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儿真心实意喜欢的,只有他。
方才他经历的一切都告知他,从前他真是又瞎又蠢,平白冤枉了她,她那时候定然比他还心碎。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报复性的让他受问心雷,她还是那么善良心软,心里一定还有他。
这件事儿是他错了,他不对,他要去同她道歉,告诉她他以后都信她。
她应当很高兴。
他眼前甚至浮现出她红着脸、害羞的模样。
脚步逐渐轻快。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宅邸前,却见院落那门开着。
他心头一跳,轻声进入,径自到了寝室前。
正要敲门,却忽而听见少年朗润的声音,沾染了些许的窘迫和害羞。
“尊上,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随后她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手指伤重,不要动,张嘴。”
不可能
他脸色一白,指尖骤然握紧,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窒息一般。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挑起了门帘。
便瞧见云西西正同一个少年临近坐着,而少女一手执碗,一手拿勺,正舀了汤药,搁在少年的唇边。
如遭雷劈。
而少年面红耳赤,原本正在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