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嗯”
琉璃紧紧搂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焦冻”
“”
似乎有眼泪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滚烫又冰凉。
焦冻的妈妈再也没有回家过了,她被丈夫关在精神病院,作为伤害了战胜欧鲁迈特重要工具的惩罚。仿佛被人遗忘了般,孩子们慑于父亲的权威,不敢提起母亲的一丝一毫,就连焦冻也没有提起过。
为什么呢
琉璃曾这么问过。
“妈妈她,一定不想见我吧”
脸上的纱布终于被摘下,左眼周围是暗红色的伤痕。
“怎么会”琉璃大声地制止了他的话,“焦冻、焦冻很想见她的吧阿姨一定也和焦冻一样”
她拉住他的手,软软的,却又很坚定。
“跟我走”
“去哪儿”
琉璃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跑掉般。
轰宅静悄悄的,安德瓦外出工作了,琉璃便趁这个机会打算拐带小家伙。
他们偷偷翻了墙,乘车去了焦冻妈妈所在的医院。轰焦冻一直都没做声,任由琉璃拉着他前行,仿佛精致的人偶娃娃一样。
“回去吧,琉璃。”
轰焦冻动了动手指,看向有着白色卷发的女孩子。
“我会让妈妈很难受的,我们回去吧”
他神情坚定,可眼睛里却有泪水。
“我一定要超越那个人,我要证明他是错的。”
琉璃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那双异色的眼瞳在太阳下熠熠地闪着光。
“好。”
直到国小毕业,轰焦冻也没有去看她,在家里也从不会提及她。
但琉璃知道,焦冻之所以挑了离家远的那所国中,不是因为那是一座升学率极高的菁英国中,也不是安德瓦眼中的叛逆,而是因为每天的上下学都可以路过那家医院,那家住着妈妈的医院。
琉璃选择了和他一样的国中。
每天急急忙忙地叼着面包飞奔出家门,在穿鞋时接过妈妈的便当,听到爸爸的“注意安全”。焦冻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惯例把时川妈妈做的超大双人便当分一份给他,拿过他递给她的草莓酸奶,正好是琉璃最爱喝的牌子。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街头巷尾,路过那家医院,然后步入校门。当然,这个有说有笑指的是琉璃,焦冻只有沉默地听着,偶尔应和两句。
“焦冻,你说句话啊,总是我在说诶,显得我很吵的样子。”
“哦”
“好敷衍啊,焦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吵”
“嗯。”
“嗯焦冻你居然嗯了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