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一阵妖风吹过,随着妖风的聚起,竟还有点点白色出现,随风飘然飞舞,仔细看去,竟然是片片雪花,而后,那雪越积越多,竟如同水流一半,流淌开来,不过片刻,一个男人凭空出现,站在了雪花与妖风的中间。
他一身雪白,腰提一刀,竟也是雪白的,明明是夏天,却穿着冬装,毛茸茸的雪貂毛在披风上围了一圈,拥着他那张俏脸,却是显得整个人冰冷万分,眼神凉的好似比雪花还冻人。更别提他眉间似乎阴气森森,血气煞气相互缠绕,让人无端看了心惊。
柳春风看了,更是大大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追来了他最大的仇家,逍遥派的副掌门,“雪更流”
“雪更流”本不叫“雪更流”,而是叫水更流,只是他常年一身雪白,穿的又多,总是寒着一张脸,更是杀气极重,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雪更流”,更有甚者,还会偷偷背地里叫他“血更流”。
听名字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与罗楚的段位全然不同,更是与他得罪罗楚的程度也全然不同,如果被他抓到,那根本就不是一拳能解决这么简单了
他愁的头发都要掉了,正冥思苦想着脱身之计,黑暗中忽然有人浮现,单膝跪下,道“副,副掌门。”
雪更流冷声一挥袖“说”
那人犹豫片刻,终是把一叠密信送上,男人单手接过,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眉目间更是冷然,双眼一凝,手中密信竟是化作点点碎片,猛然炸开。
在片片雪花似的纸片中,雪更流站在中央,一张俏脸比雪花更冷,挥袖怒道“好好啊柳春风这可真是好大的能耐他人呢”
属下低头喏喏“跑跑了”
他叫去抓柳春风的精锐少说也有数十个,乍听上去不多,可那却是修真大派逍遥派的精锐,放出来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闻言,那男人眉间阴森之气更重“跑了废物你们那么多人,抓一个区区柳春风都抓不住给我继续找若是找不到他你便提着头来见我”
那属下冷汗只冒,恭恭敬敬的答了声“是”便又飞速的隐于黑暗,溜之大吉了。
那男人冷哼一声,忽然鼻子一嗅,觉出一丝不对来。
他猛然抬头,在巷子里环视一圈,继而阴沉沉的一笑“柳春风。你做的很好啊。跑,你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几时。”
他似乎并不经常笑,勾起嘴角,都犹如僵尸一般,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老旧巷子里,缓慢脚步声越来越响,一步一步叩在柳春风心上。雪更流慢慢踱步在小巷间,竟是离柳春风化的玩偶越来越近。
柳春风冷汗渐多,却不敢轻举妄动,便听雪更流缓缓道“传说先代有一种刑法,名为凌迟,是把罪人绑在柱子上,用千万刀片剐其肉,磨其骨,直到把肉割的所剩无几,那罪人却依旧不会死,普通之人都如此,修真之人的生命力更是顽强,说不定能吊个十年八载,如此,我倒是很想试试。”
“不过这法子太脏了,会弄得哪里都是血,我不喜欢。又据说,南疆有一青蛊虫,潜伏在宿主体内,啃食宿主内脏,吸食宿主血液,不出五日,宿主必暴毙身亡,死状惨烈,犹如枯骨。恰好,我近日便得了一只,一直苦恼用在哪里比较好,不过,现在它怕是有归宿了。”
他慢慢悠悠踱步而来,忽的在柳春风面前挺住脚步,霎时间,面部猛然逼近看着那个玩偶,阴森一笑“哼依旧如此每天就知道弄这些歪门邪道狐狸尾巴都藏不好,一身的烤红薯味儿,你还想糊弄谁受死吧”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