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其中没有佐助的身影。
灰头土脸的鸣人显然受到了严重打击,延年倒没多问,他直接溜到火影办公室,去听大和汇报任务情况。
索性五代目非常给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当做了隐形人。
大和斟酌着措辞“我们的确找到了佐助,但他并不愿意跟我们走并称自己已经斩断了跟同伴、跟木叶的羁绊。”
延年在一旁听乐了,心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唇角不甚漏出一声走调的轻笑,他连忙捂嘴,还是被纲手瞪了一眼。
大和继续说“后来因为大蛇丸的出现,我们选择立即撤离。任务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不过”
“不过在潜入基地的途中,我们发现了佐井被团藏指派的特殊任务。”
延年本懒懒散散倚墙靠着,闻言不由站直了身子。
“佐井的真实任务是暗杀佐助。”大和郑重道。
“这也是团藏的意思。”
延年恍然大悟地点头。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团藏还一直惦记着宇智波家的两个“余孽”。
因为鼬的强行介入,在灭族之夜没能将其赶尽杀绝连根拔起,团藏仍视为心头大患午夜梦醒,怕是常常因哽咽喉间的刺而如针毡吧。
如今知晓鼬必死无疑,而团藏竟也不愿假意维持对他的承诺至少,至少在哥哥死后再对弟弟下手。
纲手蹙着好看的眉毛,沉默半晌后道“我知道了。”她顿了顿“既然坦白,佐井选择放弃这个秘密任务了么”
大和想了想“其实在我看来,佐井很珍惜第七班的新同伴。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还在团藏身上。”
“追杀叛忍是无可厚非的事。”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延年突然开口为团藏辩驳。
而说话的瞬间他才抬头,刀剑般的阴寒杀意已经归鞘了,温和的翠绿眼睛收敛了所有情绪,于是又变成了滴水不漏的从政者。
延年笑了笑“佐助既然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如果以后干了有违律法伦理的事,我不介意亲自清理门户。”
其实偷换了概念,这跟“宇智波必死论”是两个道理。
但,也无所谓说清。
话语越冠冕堂皇越好,越掷地有声越好,延年实则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解决掉祸根。
如果放任自流,日后鼬复活归村,怕是也不得安稳。
更重要的是,这位鹰派政客犯过的错误无论是否出于“我是为村子好”的立场都足以让他被送上审判庭了。
纲手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第七班还能相处和睦么佐井已经失去了鸣人小樱的信任,应该被当作叛徒了吧。”
大和耸耸肩,“恰恰相反,佐井坦白了身份和秘密,反倒让同伴们开始尝试接纳他了。”
于是简短的报告会就这么结束了,既没有讨论出怎么处理佐助、也没有讨论出怎么处理佐井与团藏的结果。
等到傍晚延年下班回家,走到公寓楼楼下时,他发现了站在一只电线杆上的、视线牢牢追随着他的棕鹰。
棕鹰歪头看着他,傲气地抬起一只爪子复而放下,似乎在说“就是你,别看了,过来。”
延年扬起笑脸的同时袖口滑落一只苦无。
威胁意味十足。
棕鹰扑了扑翅膀,最后唯唯诺诺地飞了过来。
延年从它的身上取下了一支信筒,普普通通的书信纸、熟悉又陌生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