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山涧溪流抵达森林东侧,他突然意识到御手洗红豆规划的路线明确,一条几近笔直的线,仿佛已经知晓大蛇丸的位置。
延年心头一跳,抬眼又看见女人一直若有若无地用风衣领子挡住脖颈左侧,不由警惕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哪想红豆相当实诚地点点头“我能感应到咒印的召唤。”
她顿了顿,又沉下脸,补充一句延年听得稀里糊涂的话“这样一来,他已经对某个倒霉蛋下手了。”
虽然不太明白意思,但明显不是一句好话。
延年强压住扭脸走人去找自家两个崽子的欲望,正琢磨着大蛇丸在中忍考试的节骨眼儿造访木叶作甚,就直直撞见了一个倒挂在树上,半截身子没入枝干的女鬼。
虽说有心里准备,延年还是被吓得一激灵。
女人散漫一头海藻似的黑发,半边脸坑坑洼洼似蜡烛燃烧的痕迹,只留下小截苍白如水鬼的皮。
突然看见眼前出现的两人,女鬼确切来说是夺走某倒霉草忍脸皮的大蛇丸,他没有一点要逃命的意思,只是慢吞吞扯起嘴角“好久不见了,红豆,还有栗旬君。”
“你已经是被通缉的s级叛忍。”红豆微微错身挡在延年身前,脸色坚硬似铁“即便以生命为代价,我也要在这里打败你。”
“这难道不是接受了你一切的教导曾是你部下的我的使命么大蛇丸”
她声如洪钟,十枚细细的银针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至掌心。
大蛇丸似是轻轻叹息地感慨道“没用的。”
女鬼张大嘴巴,舌头陡然暴涨数寸黏腻恶心的红蛇相当敏捷地闪过银针,迅雷般缠上红豆右手手腕。
红豆单手结印喝道“潜影蛇手”
从左臂风衣袖口钻出的五条鳞蟒将大蛇丸生拉硬拽地拖了出来,把他钉死在了从树干上。
似是陷入困局,但女鬼脸上始终挂着阴森恶寒的笑意,长舌头极为恶劣地在红豆手腕上舔了舔。
随即他收回舌头,发出了一个古怪的单音节。
喉间滚出一声极其隐忍的惨哼,红豆蓦然双膝跪地。耳畔宛若钟吕鸣彻,某根针死死锥进脑子里把所有东西搅成一团浆糊。
她颤颤巍巍地捂住左侧脖颈,单是抬头这个东西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只看到鳞蛇群“嘭”得化作一圈白烟,大蛇丸随意撕下腻在脸上的草忍人皮,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在红豆自以为的生命倒计时里,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同伴那名看着文弱过头的“文职负责人”说的“快走。”
“为什么要走”
大蛇丸显露出金色的纵长瞳孔,微微弯下身子,像是要摸摸红豆的脸蛋“这么久不见,你可真是冷淡呢。”
然而一截诡异的银白弧线打断了他的动作。
刀剑收鞘的清鸣回荡在林间,大蛇丸瞬身后退一步,想来要是再晚上半秒,神速拔刀斩就能砍断他的左手。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看热闹呢,栗旬。”
大蛇丸亲亲切切地直呼他的名字,搞得两人好像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延年心情有点微妙他是什么时候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惦记上的
“既然红豆小姐亲手杀掉你的欲望这么强烈,换作我也不想打扰决斗。”延年站在红豆身前,懒懒地抱着手,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大蛇丸“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打扰我跟老朋友叙旧”
延年“关你屁事。”
他横起泛着冷光的长刀,刺骨的杀意暴涨,以至于令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