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巨型鱼缸似的罐子一望无际,宛若棋盘上满满当当的棋子,一时间只能听到空气中浮动着水轮机“嗡嗡”的轻微响声。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迪达拉皱起眉,在门口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灯的开关,于是走过来跟延年并肩站在最前面的水箱前。
延年打量着水箱,想透过不透明的蓝色液体看清水里装着什么,他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些刚好能容人的鱼缸给他某些古怪的联想譬喻。
延年强行按下莫名的危机感,道“管它什么鬼东西,你去黏起爆土、我去找溶剂。”
迪达拉点点头。
然而两人还没迈出步子,一股奇异的查克拉能量团陡然从身后炸开。
延年回头,看到金属门上挂着的、白纸做的幡幢无火自焚起来在弥生时代,幡幢是被用来镇压邪祟的东西,被缠绕在神鬼的相上。而现在纸上蝌蚪似的符文却晃晃悠悠地飘到了空中,伴随着四散的红光,地板、四壁、天花板自下而上升腾起一层淡淡的薄雾似的光,很快就把实验室的空间整个封闭住了。
延年神色一变,他扑到门边想推开金属大门,预料之中的失败了,那层薄雾似的光温柔而坚定地弹开了他的手。
“结界。”
延年沉下脸。
迪达拉走上前把起爆土黏在结界壁上,领着延年退回安全范围后,他结印念道“喝”
爆炸中心处的红幕上激荡起一圈圈涟漪,却宛若一枚透入湖中的小石子,仅是泛起一个小水花,水波层层扩大最后归于平静。
这下连迪达拉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延年指尖窜出白火,他试探性地控制离火的大小,害怕一不小心把这处实验室整个烧掉然而担心是多余的,离火成功把红幕烧出一个骷髅眼儿,但很快,就算延年整个人呲着火贴在结界壁上,被烧毁的红幕几乎在同一时间自动修补根本出不去。
延年“”
迪达拉“别急。”
他结了个很奇怪的咒印,右手食指的青之纳戒腾起朦朦的光亮,他念道“摩西摩西,有人在吗”
很快有人给出了回应,戒指里传出陌生的女声“迪达拉,出了什么事么”
“我在大蛇丸基地,但不小心被困在结界里了,绝在吗叫他来投个影,你们帮我看看。”
延年正心想这是个什么高科技玩意儿,就突然听到那边吊着嗓子大喊一句“哎靖彦,是你么你这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延年“”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也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
“这是五行结界。”
幽微而冷漠的男声打断了飞段的话,“二代火影的禁术,光靠蛮力是出不去的。”
延年“”
迪达拉“那怎么办。”
对方沉吟片刻,道“等等,我来找你。”
迪达拉“哎你们在附近”
鬼鲛“没有,我跟鼬君在土之国。”
迪达拉“这么远那你们怎么过来”
而另一头鬼鲛似乎被人强行切断了电话线,飞段的大呼小叫重新填满整个实验室,延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幽微的蓝光下像是五彩缤纷的气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巨型鱼缸里隐隐浮现出一道黑影,先是一支嶙峋而诡异的爪子,近而把好奇地把脑袋顶在了玻璃上。
那是一张苍白得像尸体的面孔,漆黑的长发海藻般漫散,忽略肤色,单看眉目的话绝对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女孩儿,不过唇侧有两道不起眼的、延展至耳后的裂痕。
像是看见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