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真是这样,他再次出现在熟悉的噩梦中,窗外巨大的夕阳沉沦,他坐在金色笼罩的课桌边,手边有一本历史课本。
不过这次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延年茫然地捞起书翻了翻,发现它表面套着正儿八经的历史外壳,里面却是一连环话本还在念书时他经常这么干。而他牛逼的同桌就不同,鼬直接光明正大地看,老师也不会管他。
于是延年趴在桌上看书,看着看着就阖眼睡着了,醒过来时已是暮色昏沉,他身子一歪摔下红松木,扑进软绵绵的枝藤里。
延年痛苦地嚎了一声。
屁股麻了。
回到木叶后,延年拖了好几天才去跟三代打报告某些不必要的过程自然该省就省。他面上黯然无光,最后发狠说既然在坑里跌倒了,就趴在坑里不起来了;要再有拯救问题少年的任务,他当一辈子中忍拉倒。
三代往烟斗里塞烟草,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只不过是运气太好了,接连两回都撞上了晓说起来遇上晓组织、与之交战后还能活蹦乱跳地回来,栗旬,你绝对有晋升上忍的实力。”
他大力拍了拍延年的肩膀,总结道“别灰心”
这回轮到延年干巴巴地笑。
他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能活蹦乱跳地杵在三代火影办公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与某位晓组织成员的个人情感纠纷。
他询问说“第三次晋级考试能推迟几天么我想先缓缓”
三代颔首“当然可以。最近夕日红也在申请上忍考核,看情况,倒可以给你们一齐分配任务。”顿了顿“这几天你先去行政厅继续实习吧,把关于晓的情报整理整理。”
延年简直想扬起火影的斗笠帘子亲这善解人意的老头一口,他行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既然这段时间得空,正逢六月忍者学校期末考试,延年拎着包直接去了佐助家。
不去鸣人那儿住的理由也很耿直,因为楼上的房子大了三倍。
现在延年的厨艺虽谈不上多么精湛,但至少两菜一汤能入口。他做了佐助偏爱的木鱼饭团以及鸣人喜欢的红豆汤,三人吃完晚饭,延年指挥两崽子去洗碗,自己瘫在沙发上检查摸底试卷。
佐助的那份没什么好看的,语数忍政史地门门接近满分、实操课成绩第一名;字迹也很漂亮,不过相比哥哥的丰秀内敛,弟弟的横撇竖捺极为锋利,好像不是用笔写字而是用刀砍人。
反观鸣人
延年用脚趾勾起沙发垫子,相当精准地砸到刚走出厨房的鸣人脸上。
“过来过来。”他懒洋洋地坐直身子,朝鸣人扬扬下巴。
鸣人“”
后脚出来的佐助见状嘲讽地讥笑一声,特意用了鸣人刚刚能听清的鼻音,鸣人张牙舞爪地想打他,结果又被一抱枕糊了脸。
鸣人夹着尾巴把两垫子乖乖捡起来,低眉顺眼走到延年旁边。
“坐吧。”延年把卷子搁在茶几上。
他倒也没批评什么,只说“我并不认为成绩差就会低人一等什么的,不过,鸣人,你想成为火影吧。”
鸣人点点头。
“我觉得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至于吊车尾,姑且不论文化课,至少实操课不该。照这样下去你从忍者学校毕业都悬,你不会连迈进终极目标的第一步都跨不过去吧。”
延年笑着揉揉鸣人半垂的丧气脑袋,又揪了揪软叽叽的脸蛋,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不只有恶作剧或者搞破坏一条路。本来挺可爱的,但有时候可爱过头就变成可恶了自己把握度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