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他像是扑进了一块软绵绵的垫子里,鼻尖盈满了泥土和青草的香气。
骤然从黑夜来到白日,延年眩晕半秒,随即警觉地抽出手里剑一蹦而起,他没忘记刚刚才跟那狗逼下了战书。
但除了阳光、草地和原野,方圆百里空落落得没一个人影。
延年挡住头顶过剩的阳光,虚起眼睛仔细瞧,终于看到了远方田埂边一个戴着斗笠的小黑点。
他瞬身奔了过去,跑到近处堪堪停住脚步。他认错人了脖挂汗巾、农民打扮的大叔惊恐不定地看着风刮来似的人影,操着不知名的土音大嚷“妖妖怪啰妖怪”
延年“”
眼见那锄头要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延年后退几步忙赔上笑脸“叔我不是妖怪你搞错了”
那人把斗笠一扬,吼道“你说撒”
延年“俺说俺不是妖怪,你搞错嘞”
那人才把锄头重新抗回肩上,道“你也跑得忒快些,飞一样,可吓到我嘞”
延年干巴巴地笑两声“哈,叔,你晓得这是哪儿捏”
大叔“这儿,这儿是三屯村啊。
延年“三、三屯村,是哪一国”
他声音颤颤巍巍的,差点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
大叔“星之国啊这小伙子咋回事儿,傻的咩”
延年眼前一黑,又不由松了口气星之国,星之国在大陆西端的最边边上,虽然是离火之国直线距离最远的小国好歹,好歹还在忍者大陆上。
相比起倒霉的延年,鼬则摔进了风之国与火之国之间的库洛卡沙漠里。
在坠地的瞬间鼬点亮了三勾玉写轮眼,漂亮的翻滚后稳稳起身。半空中,方才将他吐出来的未知黑洞已经消失了,像是一团融化的冰淇淋。鼬原地等待了一会儿,不见栗旬的踪影,于是大致做出判断。
那口井大概是一条异空间通道,井中扭曲了时间空间,连通着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过落地地点随机。
随机这个词意味着运气不好可能会掉进异常寒冷的废墟海深处、也可能吧唧一下摔入世界上最高的悬崖。
三枚救命铜钱,他用了第一枚。
鼬沉默着摸了摸脖间的项链,再把晓袍结结实实裹好,顶着烈日和大风赶路。
傍晚他走到了沙漠边缘,灼烧的日落很美,他却没有回头,右手无名指上的朱雀纳戒传来查克拉波动,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受了会面邀请。
佩恩“枇杷十藏被杀了。”
大蛇丸“哎呀,他的搭档可是鼬啊”
鼬打断他的话“敌人是三尾人柱力,四代水影枸橘矢仓,他已经掌握了完全尾兽化形态。”
大蛇丸转口转得异常自然“也就是说,鼬在与水影交手后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了不起啊。”
鼬“”
佩恩“被杀的还有一个人。”
绝笑了笑“与其说是死在敌人手里,倒不如说是被自己人害死的。”他看向角都。
角都轻轻哼了一声“谁叫他自己拖拖拉拉的。”
绝“那么请诸位来判断吧。”
他投射出幻屏。屏幕中角都背后站着一个看着相当惊悚的黑色触手怪物,面上缝合着白脸红唇的面具视觉效果惊人,活像恐怖传记话本中能吓哭小孩儿的鬼东西。
角都结印念道“火遁头刻苦。”
于是那鬼东西口中释放的、海水般的火焰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