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也不算失败吧,至少出场蛮成功的事后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白火安安静静燃烧着,花藤似地缠满了整个骨架。从天而降的巨门尚且只揭开一条缝,呼号的阴风从里面涌出来,尾兽玉没入其中,被门后的黑暗吞噬殆尽。
至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隐藏的第三方存在。
可没人能做出回应。
白骨门出现的瞬间,雾隐村的追忍们失魂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剩半尾兽化的四代水影艰难地左右挣扎,似乎被某种无形的桎梏牢牢锁住了。
另一面,被珊瑚结晶包裹的鼬动弹不得,枇杷半藏被断刀横贯腹腔,钉在树干上凶多吉少。
白袍人大概是静止世界里唯一鲜活的东西,他从树枝上轻盈地跃下来,没有揭掉兜帽,只是左手搭在腰侧垂挂的长剑上。
鼬丝毫没有脱离险境的喜悦感,他绷紧脸皮,心说这情况不比硬接一计尾兽玉好多少。
那道状似杀气腾腾的白影步步逼近,鼬敛下眼,听着心脏活蹦乱跳的声音。
也不是没想过久别重逢的情景,原定计划是拔腿就跑,要是跑不掉,左不过迷晕了再跑。千算万算,到底没料到自己这么狼狈。
少年走到近处,摘掉了兜帽。
在同一时间,鼬抬头,点亮了三勾玉写轮眼。
却只看到一张阴惨惨的无孔面具,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哭丧的假面之下轻飘飘传出来。
“你以为我会蠢到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鼬“”
幻术偷袭失败,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挂着“你谁啊我认识你么”的冷漠表情,以维持灭族叛忍六亲不认的形象。
延年难免被这厮气得牙疼,“唰”得抽出长剑置于鼬的脖颈侧,狠戾地一字一顿道“好久不见啊宇智波鼬,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
哪知才刚放出一句狠话,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不远处半尾兽化的四代水影气势陡增,小簇红焰点燃了莹蓝的查克拉,朦胧扭曲的三尾幻影逐渐凝结成实体。
天欲门只开启了第一重,而四代水影外加三尾人柱力的查克拉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眨眼间,亡灵加身的桎梏便寸寸断裂开来。
延年心念急转,咬着牙挥剑横斩,欲斩碎珊瑚结晶。
哪想结晶的坚硬程度出乎意料,这一劈居然没有劈碎,只是嗑出一条小裂口。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极为短促的低笑,延年抬头,火冒三丈地隔着假面怒瞪对方,却只看到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变成了刀刃的形态。
鼬念道“天照。”
目光所到之处,不详的黑火虚空出现。
像是随心所欲地把一切焚烧殆尽,那只隐约有了实体的玄武龟滚在炽炎之中,嘶吼着发出凄厉的哀鸣。
延年回头看去,血泪顺着鼬的脸颊滑下,他低低喘了几口气,缓慢地眨了眨眼,蛛丝般的血管于眼底爆出。
延年下意识地想问一句“你没事吧”,终究忍住了。
这个战场显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延年吸了口气,旋转剑柄,凌空劈出数计十字斩。
珊瑚结晶应声而碎,他警惕着鼬的下一步举动,暗自把他的退路封死。
哪想对方做的第一件事是揉眼睛、又揉了揉,动作居然有几分幼稚。
“他死了么”鼬接着问,目光滑落到一处,像是没有聚焦。
延年看了看,回答“没有但没救了。”
非常浓郁的白色查克拉从那人身上泻出,逐渐凝集成一层柔和的光芒。
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