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意料之中没能打开,应该是被上了锁,或者鼬感觉到了一丝查克拉波动,这一次开启写轮眼之后,他露出一个微笑。
不是结界,是幻术。
在施展“镜天地转”之后眼前的幻影消散了,雕花木门出现在房间的另一边,鼬顺利地推门走了进去。
进屋的刹那间烛火一盏一盏地亮起,欢迎他的男孩女孩们默默站在墙壁两侧,穿着华丽的和服,敛着眼睛、眉目生春。
鼬愣了片刻,最后才确定这不是填充化学药剂的尸体。
他和这些足够以假乱真的傀儡们一一擦肩而过,都是些十七八岁的美人各色各样的美,手里也捧着各色各样的花。
人偶师替他们盛装打扮,把生命禁锢在了岁月中最美的一刻。
这样对比起来,这间屋子外的微缩娃娃便相当逊色了。
那人偏心得要命,仿佛倾尽心血完成这些人偶后,用剩余的边角料随便雕琢打磨几笔,便满满当当堆了一屋子。
鼬最后顿住了脚步。
一股莫名的怒火冲天而起,夹杂着某种异样的情绪,把他激得眼冒金星。
尚且是半成品的人偶站在最后面,十七八岁的青年,左手提一柄红鞘长剑,右手持一枝紫宝色的八重樱。
他穿着“十二单”,人偶师故意选了最隆重的和服,十二层绸衣带着云霞般层层叠叠的绚烂但没有规规矩矩地穿好,也可能是故意的,青年敞着胸口,隐约露出清秀的肋骨。
然而再艳丽的打扮也压不住那张素净的脸。
鼬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那是长大后的男人的面孔,却带着从未见过的妩媚之色。
人偶师只来得及上了一半妆,左眼眼梢绯红,右眼清澈见底,美艳而古森的气质在两半脸上奇妙融合,令他一瞬间想到了“艳极之鬼”。
樱落、香风、尸骨、美人。
回过神来时,鼬才发现他的手已经描摹完了青年的轮廓。
他触电般后退一步,对上那双古井般的无机质绿眸,鼬脑中清楚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剁了那个人偶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