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根紧绷的弦儿终于松下来了,他四仰八叉呈“大”字型瘫着,心想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哦。
圆个屁,它是尖的。
鼬和止水顺利溜出别院,已是深夜,街上空空荡荡得不见人影。
两人径直回了下榻的旅舍,这次任务经费给得很充足,卡卡西队长带头住了豪华单人间,鼬跟止水道过晚安后便回了房。
他把提在手里的蛤蟆放到了案几上。
似乎已经睡着了,鼓鼓的肚子一伸一缩,看来走得十分安详。
鼬不由哑然失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干了这么件事,不过他没有多想,到盥洗室把身上的“戏服”换下了。
走出来时他愣住了。
鼬“”
月光下那只化为人形的蛤蟆精浑然把自己当作了房间的主人,他跪在铺上,捞起丢在角落的第二只枕头放回到正确位置。
初代说建村之后不许成精。
鼬“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于是成仙的蛤蟆精扭过头来,露出一张秀气的面孔。
这回轮到鼬目瞪口呆了,他难以置信道“栗栗旬”
延年失语地看着他,“啊。”延年应了一声。
两个人面面相觑着,都有些茫然不知头绪。
鼬脑子里千回百转,一时间有太多疑惑却不知道从哪儿问起。他张张嘴,就看见栗旬瞥了他一眼,眼风带刀,颇为冷冰冰道“关灯,睡觉。”
居然像是在生气。
连带着一起躺在榻榻米上时都只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后脑勺。
好吧,应该是生气。
但为什么生气呢
黑暗中鼬迷迷糊糊地思考着,身旁人的呼吸轻柔而绵长,于是他也很快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