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重伤住院,都他妈跟冥遁拖不了干系。
像是被人拆开两百零六块骨头又原封拼装回去,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里都淌着又酸又痒又痛的滋味。
延年哆哆嗦嗦地坐直,感受到腰间缠绕的绷带。两相对比,直接创伤的左腹倒不显得痛了。
小小的单人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旺盛的阳光渗过浅绿色窗帘不依不饶地闯进来,监护器不时发出单调的滴滴声音。
延年绕过床头柜上搁置的鲜花和水果,拍了拍墙上的呼叫铃。
没想到第一个进门的竟是鼬和止水。
延年看着他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咧着嘴嘎嘎乐的时候却牵扯到伤处,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护士进来便赶人“出去出去,还讲笑话呢。病人需要静养。”
鼬、止水“”
得亏神奇的医疗忍术,延年的腹伤好得很利索。
他昏迷了一天、又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恰巧是周末,他的病床旁边俨然成了大型茶话会现场、或者是幼儿托管所长谷川、浅田玲也、隔壁第二班、还有宇智波三兄弟和鸣人,大堆人挤在床角,一边瓜分慰问水果一边聊闲话。
延年躺在床上偶尔插一两句嘴,然后吃着喂到嘴边的苹果由坐在探望席c位上的鼬亲自拿手里剑削皮。
鼬自然通过了考核,而隔壁第二班只有宇智波清志通过了预选赛。但另外两人对此一点都不慌张像是笃定他一定会输掉决赛似的。
而延年呢他虽然通过了考核、但躺在隔壁房间的天造寺久信也成功晋级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延年抓狂地问道。
他分明都把人揍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决斗胜负并不是晋级的决定性因素,有一名砂忍输了比赛但也入选了。”鼬解释说“最后你们都失去了意识,而且在战斗中,天造寺似乎有相当出色的表现,所以最终被判定为平局。”
延年“那是裁判瞎眼了”
鼬“”
最终进入决赛的有十人延年、鼬、宇智波清志、绪方耀司、天造寺久信、木叶甲、音忍乙、砂忍丙丁、雾忍戊。
为了给部分“卧病在床”的选手充分的修养时间,决赛定于十天后在木叶角斗场进行。
延年住院已经耽误了四天,剩下六天时间,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上山一趟。
他这神秘的血继限界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若没有爆血,充其量他就是在中忍门槛边缘蹦跶的优秀少年,体术看得过去、忍术看得过去、查克拉量看得过去、头脑看得过去。
但还是会被凶狠老练的忍者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他称不上天才与鼬并肩大概不是一件光靠努力就能干成的事。除非他能自如使用血继限界,而不是非要靠外界情绪刺激。
即便时间短暂,延年希望这次上山能学会怎么激发隐藏在心眼和经脉里的白色查克拉。在与天造寺的对决中,他深深体会到了其中蕴藏着多么庞大的力量。
包括他使出的剑法。
在当时被愤怒支配的情绪临界点上,冥冥之中,潜意识替他把过去的所有那日复一日的立握劈刺和太极拳串连起来,白色查克拉的力量顺着“剑”之所指倾泻而出。
但是。
它们现在又龟缩在心眼中、完全使不出来了
延年把出院手续塞进鼬的口袋,又从鼬提着的水果篮里捞出苹果,愤愤地咬了一口。
“鼬,这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
延年顿了顿,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