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抿抿嘴“没有,你想添置什么,自己下山买。”
延年心说,幸好只住五天。
弦一郎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套和服、一套武道服和一双木屐。“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他补充说“在这里,护额要摘下来。”
延年摸摸了几乎从不离身的木叶忍者护额“啊护额”
弦一郎隐隐皱起眉“在这里不许带这个。”
延年“哦”了一声,他摘下护额,心中微动“你也是忍者吗我来自木叶村,你呢”
弦一郎“我不是忍者,我就住在这座山上,你若高兴,便当我来自出云神社吧。”
延年觉得弦一郎似乎挺不乐意他的到来,这种隐隐不耐和抗拒的态度,大抵就跟天生互相看不顺眼的佐助鸣人似的。他在心底小小地“切”了一声,便自觉地闭嘴不再多话。
在这里的生活,当真是应了苦行僧那句话。
清晨天刚蒙蒙亮,延年睡意朦胧得被弦一郎提起来,用冷冰冰的山泉水净脸刷牙以后,他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然后便去饭室吃早餐,每日的食谱轮换着是清粥、泡菜或豆浆、茶叶蛋。
再然后呢,便去武道场开始惯例的修行八位“出云神社童子”列队,对着一面花里胡哨的绯红屏风延年严重怀疑松枝清显没有坐在那后面,在站在最前端的弦一郎的带领下开始打拳,这种拳法颇有几分太极的禅意,看似轻松写意,一个时辰下来淌的汗便把武道服浸湿了。
中饭同样十分清淡,延年连肉沫都没见着。约莫午休半个时辰,便起床打扫庭院了。延年被分配到下午打扫中庭东侧区域,老实说这里的木质地板被天天清理,简直干净得光可鉴人,夹缝中的灰尘都被人翻来覆去扣了个遍,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打扫的。
下午余下的时间便可以自由安排了,虽说的是自由安排,但这里只有书室、茶室、浴室、武道场和樱花林,可供选择的休闲娱乐活动几乎为零。
在逛遍了庭院是禁地,若非松枝清显召见不得入内后,延年老老实实去书室看书,这里的非忍术书倒是有很多,甚至囊括着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书画古籍。
晚饭后,所有人又被召集起来去武道场学习刀法。
延年跃跃欲试,那天松枝清显的一剑将他震得魂飞魄散五体投地。可现实却是弦一郎领着大家练习基本的立、握、劈、刺,而松枝清显呢,贯躲在屏风后、不出声、不露面,自然没有任何指导。偶有弦一郎在间歇休息时送茶水进去,延年这才敢确定哦,他真的坐在那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浴还得自己搓衣服晾衣服,回到寝室后,从不搭理他的弦一郎已经笔挺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了。延年盘坐在床上,透过半敞的纸窗看到月华似水流淌在院中央的樱花树上,他细细想了一遍木叶的美食又想了一遍他的家人和朋友们,便也一头栽倒沉沉睡去。
终于,熬到第五日晚上弦一郎通知延年去内室,松枝清显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便叫他“唰”得由坐改站。
“每个月都到这里修行五天”延年强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我拒绝”,张了张嘴,思考几番说辞,最后重新跪坐下来低眉顺眼道“师傅,我觉得这样有所不妥。”
“哦”松枝清显笑道。
“身为一名木叶下忍,无论是修行还是执行任务,我的存在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以三人一组的方式进行活动。”他顿了顿“若每个月都要耽误十天左右加上往返路程共五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