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了眼镜,透过镜片,能够看到他那双异色的瞳孔里透着苦恼和悲戚的感情。
“我只是想见一见我的女儿。”
拉夫卡迪奥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他年轻的时候在海外遇到了珍爱的妻子,但是在她生下孩子不久,就因为得了流行病去世了,他一个人无法照顾只有几周大的女儿,就只能将孩子托付给自己的双亲照顾。
故事到这里,也不过是普通的悲欢离合的家长里短而已。
“但是在我女儿一岁之后,我的父亲就让我不要再回国了。”
拉夫卡迪奥的眼里落下眼泪。
“他不许我再见自己的女儿,甚至用了激烈的手段,让我不能回去。”
青年对前军人说道。
“我希望能再见一见我的女儿,只要见一面就好。但是我的父亲连这一点都不愿意为了能见我的女儿一面,我会不择手段。”
青年的父亲用了什么样的激烈手段才能让青年走上了请雇佣兵的道路
“不过,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青年苦笑了起来,“她根本不会记得我长什么样了吧。”
“等一下。”前军人感到一丝诧异,“你今年几岁了”
看外貌,连二十五岁都不到的年轻人,正因为是这样年轻的面容,所以才会被当做是一个太过愚蠢还没被世俗的权利所污染的理想主义的神父。
但是“青年”却说“看不出来吧,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
“我是那种天生看不出来老相的类型。很意外吗”
“不,没什么。”
“倘若我再卑劣无耻一些,我应该说我要夺回自己的女儿这种话。但是这么帅气的台词,是我这种那么多年以来从没有为女儿努力过一次的父亲没资格说的话。”
“何况,”拉夫卡迪奥问,“我还能自称父亲吗”
纪德回答“我没有孩子,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真是太好了。”拉夫卡迪奥摘下了眼镜,“我其实也不想得到别人的答案。”
直到这时,纪德才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根本不了解拉夫卡迪奥这个人。实际上一开始在战场上相遇,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是个神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对方有个女儿,家里还有父亲活着。
“还没有说,”拉夫卡迪奥说道,“虽然我看着像是西洋人,但这是祖上的血脉在我身上显现了而已。这些,等见到了我女儿之后,我在和你慢慢聊吧。”
红发的中年用一种怅然的表情看着已经停战了的森林。
森林里被战火波及而枯槁的树上已经长出了嫩枝,很快,这些死去的树木将会变成嫩枝们的养分,最后重新回归大地。
天上院真理拿到了换洗的衣服,她看送衣服的“黑西装”都不觉得尴尬,她也不好意思尴尬下去了。
就是道谢的时候,“黑西装”才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赶紧乘电梯的跑了。
等天上院真理拿着装有换洗衣物的纸袋踏进浴室后,乱步才从桌子上跳下了地。
地上铺着地毯,根本听不到走路的声音。
他捡起了那根掉在地上的登山杖,确认了几个自己的判断地方,然后确认了登山杖的磨损程度,以及
登山杖被他打开了。
这是做成登山杖样式的杖中剑,在18、19世纪的欧洲流行过一阵,一些绅士会在自己的手杖里藏着一把剑以备危险。
在这个时代也有人用这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