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芳拿过床头边上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才慢慢开口道“还不是秀美那丫头说现在爱国跟我们一点都不亲,这次的事队里多少人看咱们的笑话,我们可是他亲爸妈,这不想趁着给那丫头找婆家的事修复下关系吗”
林铁柱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我看你就是惦记人家手里的抚恤金吧。”
张永芳理直气壮的看了林铁柱一眼“我就是惦记又怎么了,我这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说道这里张永芳又开始哭诉这么多年她为家里做的贡献,说道最后,更是咬牙切齿道“要是早知道老大是这么一个东西,我当年就该直接掐死他。”
林铁柱冷眼看着她哭嚎,末了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当年过继的时候你收了那些东西不也说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关系吗”
“怎么就没关系了,再怎么他也是我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更何况我们把他养那么大,张罗给他娶了媳妇,不就是让他过继吗,他有什么好怨恨的,要不是过继了,他有这样的日子过吗”张永芳越说越不岔,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呢。
林铁柱冷声道“当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去闹什么,还嫌咱们老林家名声不够好听吗”
张永芳安静一阵后忍不住小声问道“你说那丫头不会真的要去公安局找人来管这事吧。”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说完转身过去不再理会张永芳,心里寻思明天去找林爱国,到底是一家人,不要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张永芳这边他会约束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秀娟还在和孩子们吃早饭就胡燕华就来了,一脸催促的表情。
林秀娟有些好笑道“妈,不用这么着急。”
胡燕华白了她一眼“这样的事当然越早越好,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吃完咱们就走,对了,你吃了吗”说着起身要去厨房。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完咱们就走。”胡燕华说完瞥了饭桌上的碗,里面的稀饭都快赶上干饭了,这败家丫头。
谢远婷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后问出自己的疑惑“嫂子,你和婶子要去哪里阿。”
“我们去公社找妇联,以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不敢再来打什么坏主意了。”林秀娟笑眯眯道。
谢远婷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倒是一旁的谢远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垂在腰间的手渐渐收紧。
妇联在公社,母女俩走过去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
妇联的郝金华主任正是上次代表公社去问候林秀娟的人,时隔不久,所以对她还是有印象,看她们进来,连忙起身“林同志你过来可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难事了”
林秀娟垂头再抬眸的时候眼里已是一片通红“郝主任,要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愿意来麻烦你们,实在是那些人不给我和一对弟妹留活路阿。”
郝金华连忙正色道“林同志,你放心,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我们妇联一定会给你和谢家兄妹做主,组织说了,一定不能寒了英雄家属的心。”
“那些人都惦记着我手里的抚恤金,甚至教唆我丢下弟妹带着抚恤金改嫁,我都说了不同意他们还去我娘家闹,还说我要是不同意就要说我是克夫的命,郝主任,你说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想着那两个孩子还小,我就算改嫁也得是明后年的事,可那些人却不愿意放过我。”说道最后,林秀娟还象征性的流了几滴眼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