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在全息屏上列了张表,一本正经道“最可能的仇人曾与蓝珞先生保持暧昧的三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
说完就把三皇子羽蒙的名字打了个大大的叉。
“现在排除第一个。六皇子和八皇子都在前线作战,暂时没机会为难你 。”
劳伦喋喋不休,完全没注意到沙发角落里的蓝珞状态不对。
艾佛看不下去了,打断憨憨同僚“等下再分析,你能先安慰他几句吗”
指向缩成一朵小蘑菇默默发霉的雄子。
劳伦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尴尬道“其实离婚和订婚本质差不多,只要你不当回事儿,它就是废纸一张。”
蓝珞的低气压丝毫未减,反而把头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飘来
“要是元帅一出院就看见离婚判决书,会不会觉得我在过河拆桥”
“不会” 劳伦激动地说“元帅的品格绝对能保证他只会面无表情地收下,然后把自己关在射击场里训练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和我们这些下属说话而已”
毕竟三年前,奥伊斯第一次收到离婚申请时就是这般反应。
劳伦不堪回首,那几日的元帅简直是个活阎王,脸冷得能结霜,对下属们格外严厉,整艘母舰上弥漫着怨念的黑气。
后来法院的离婚申请寄多了,奥伊斯终于接受自己被雄主退婚的现实,能面不改色地查收信函了。
艾佛肘了肘话多的同伴,示意他闭嘴,小雄子脸上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蓝珞先生,这三年来你持续上诉离婚,如果最后却想反悔,很难保证将来你的心意不会再次改变。” 艾佛严肃地说。
也许这小雄子只是心血来潮,被元帅重伤感动了。一旦未来朝三暮四,就是在二次伤害元帅。
假如元帅又被耍了,后果不敢想象,可能整支帝国舰队的军雌都会被低气压逼得窒息吧。
他可不想再体验坐在冰窟般的办公室里的感觉了。
更何况
艾佛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蓝珞此时还像鸵鸟似的趴着,拒绝接受现实。
更何况这只小雄子目前也没完全开窍,元帅又是那么古板严肃,他们俩太早复婚绝对没有好事。
雄子头顶呆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蔫蔫地问“所以我应该把离婚判决书交给奥伊斯吗”
艾佛点点头“你还有五十年时间禁闭在元帅身旁,可以慢慢考虑。”
蓝珞觉得很有道理,慢吞吞地爬起来“说的也是。继续查幕后主使吧,我要尽快找出真相。”
不然就没脸在元帅家吃软饭了。蓝珞内心默默补充一句。
“监控显示在审讯前一晚,有两只虫曾见过羽蒙。第二天审讯时他就形同提线木偶,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艾佛调出监控视频,加速播放。
凌晨一点时,丞相路易在护卫带领下进入地牢,短暂探视后就离开了,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另一个来访者则出乎意料。
凌晨三点,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绕开看守雌虫,轻手轻脚地走到牢房前,隔着铁栏对羽蒙说了什么。
“放大视频后,能勉强辨认来者身份。”
艾佛将监控拉至最大,只见模糊的画面中,赫然是拉法精致的面容,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幽幽发光。
“这位新雄主果然不简单。” 艾佛冷笑一声。
蓝珞盯着熟悉的脸庞,内心剧烈震颤。
没有想到,第一个对他表现友善的雄子竟与这件事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