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个吻“哎呀讨厌啦非要逼人家撒娇人家撒完你就要去三楼了哦”
沈珈“”
沈珈被陆子然的脸皮厚度惊呆了。他毫不怀疑自己这样撒完娇后死的会更快。
但是现在确实只有他可以比较顺利地上三楼,在这么磨磨唧唧的也不好,显得他太没有男子气概。沈珈最后还是勉强默认接受这个计划了。
于是晚饭一过,他们就分头出发了。
沈珈在怀里藏了根蜡烛,轻手轻脚地上了三楼。没有仆人上前来阻止他,甚至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沈珈略微放松了一点,加快脚步走过了楼梯。
三楼和他昨晚看到的那样昏暗,但要稍微明亮了一些,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公爵看上去并不在房间里,也不在这一层楼。
公爵的房间他昨天才去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十分干净整洁,但不太有人气,好像很少有人在里面住似的,沈珈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除了昨晚,公爵其实就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过。
他绕过那间房,决定在其他的房间里看一看。
可能是平时也不会有闲杂人上来,三楼房间的门几乎都是开着的。他随便推开了卧房边的那扇门,被扑面而来的灰呛了一下,随即发现那似乎是一个档案室。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翻了翻。
这里放的都是城堡里人员的档案记录,包括公爵、埃尔兰,以及城堡里大大小小的仆人。
档案记录的信息十分详细,从生卒年、家庭成员、来庄园的时间和辞职离开庄园的时间、职位都一应俱全。
沈珈抽出公爵的档案,大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生日上时却顿了一下。
生日
不对啊,沈珈看着那串数字,他之前看到挂钟边的台历,今天是三月二十,那么公爵的生日不应该是三月二十二吗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他赶紧又把爱尔兰的档案拆了出来,一看,果然见她的生卒年上写着
生卒
沈珈皱着眉,明天的生日竟然不是公爵的,而是埃尔兰的可是为什么是因为太想念妻子,所以将她的生日当做自己的生日吗
可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更奇怪的是,埃尔兰的卒日被人用黑色墨水的钢笔划去了,他认了好半天才勉强认出来后面的数字。
他想了一会儿,没有呀想通,决定先搁置一下,然后挨个把其他人的资料翻了一遍。
但他越翻越心惊,仆人们的档案都大同小异,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合常理之处这些仆人都是十年前来的阿盖尔庄园,但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没有被更换过,这些人也没有一个辞职离开过庄园。
但一般而言,这种大户人家的仆人因为各种原因,多多少少会有更替,但阿盖尔城堡里的仆人却十年都没有更换一个
沈珈想起他见过的那些仆人,无一不是幽灵一般面孔惨白、如提线木偶一般。
他想到一个可能,陡然打了一个哆嗦如果他们真的就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呢实际上,他们再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从来没有人离开过
沈珈猛地合上了手上的档案,烫手似的塞回了架子上,然后面色发白的环顾了一遍四周。
刚才没有注意,但此时房间内光线昏暗,墙壁惨白的一片,映着用发黄硬纸壳的装封的档案,看上去简直就像就像一垒垒排列整齐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