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啊,挺好的。”她干瘪的奉承道,道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放在膝盖上的手,绞成一团。
“你呢”他问。
冬青愣住,继而明白他在问什么,提起一口气,假装不在意地回答“就高中毕业,读大学,毕业以后就来州城了,没什么好说的呀。”
她语气轻快,一笔带过那四年,不刻意解释休学的理由。
裴净白听她故作轻快的提起那四年,忍不住问出他自重逢以来就想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没去找我”
冬青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裴即白手握方向盘,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冬青张嘴,想要轻描淡写的略过这个话题,却又不知该找怎样的借口。
裴即白问出这句话的缘由,冬青是知道的,毕竟说去找他这件事,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裴即白即将要去读大学的那个暑假,冬青去找过他,她站在他新家的那颗大树下,直直跺脚,她太招蚊子了,只要不动,不出五分钟,必是满腿包。
太阳火辣辣的,透过树叶蒸得得她直发晕。
裴即白这次来的很快,他站在太阳里下,眼微微阖,她想拉手牵他道树荫下,他却开口,走吧。
这句话完,他就双手插兜,就径直往前走,冬青跟在他身后,小声地抱怨,又要去哪这么热,我只想找你说几句话而已。
裴即白顿住步子,冬青跟着顿住,嘴里的抱怨立刻熄声,她双手捂住嘴巴,想要把埋怨的话塞回去。
前方的他,这次没生气,也没对她冷嘲热讽,而是低声说,带你去吃冰。
冬青夏天喜欢吃冰,但许琼岚不让她吃,说体内的寒气,就是夏天这些冰吃出来的。
她三步做两步跟上去,扯了扯裴即白的衣摆说,你是不是肯理我了。
这一年,冬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裴即白对她是这样的态度,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怪,非常怪。
所有人都觉得裴即白是讨厌冬青的,但冬青不一样,她才是当事人,她能感觉到他隐约的关心,可每次就在他们即将重归于好时,他的态度又会变得冷漠,周而复始。
裴即白一路上都没言语,冬青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旁,时不时抬头打量他,他头发长了些,微微遮住了眼睛,穿着白色的t恤,神情不太好,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
冬青心理突然有些发慌,她问,裴即白,你是不是没有考好。
裴即白还是不说话,脸色更沉一分,冬青像是印证了自己心理的想法,急急安慰道,没考好也没关系啊,没事的。
她边看裴即白的神情,边给他出主意,实在不行,你就复读一年,反正你跟我一样大,你看我还在读高一。
冬青想到他要是再复读一年,她又能多看到他一年,越想越开心,语气也轻快不少。
冬青最后一句话说完,她看到裴即白似乎是叹了口气,面色缓和不少,他原本急促的步子也跟着变缓,说,我没有考的不好,你呢,期末考试怎么样
提到考试成绩,原本还开心的冬青又泄了气,考上这所高中,她已经是不容易,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垫底,老师给她的压力越大,她也就越紧张,久而久之,老师也就放弃了,老师放弃她之后,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对着课本上的知识依葫芦画瓢,虽不至于垫底,但成绩实在不好看。
冬青不肯回答他关于成绩的事情,只反问,你是不是要去都城
裴即白点头,他估过分了,都城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