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一路从她的额头蜿蜒到了柔嫩的脸颊,向下到了脖子“哪里不好”
沈纪堂声音沙哑,新婚不久上了战场,他自然无暇其他,可在山西,只要稍有空闲,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胡曼曼的影子。
一碗面,一壶茶,一杯酒,一弯月
总像是有个人影站在他的对面。
这情形快要将他逼疯。
他的气息太浓厚了,胡曼曼不由地脸色通红,不光是浑身发软,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便像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你,你做什么”
这话才收声,他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衣服下,触到了一片莹润的肌肤。
“你是我的妻。”
是,胡曼曼,是他沈纪堂明媒正娶的妻,他想做什么,光明正大,不必拘束。
这种想法如同闪电一般蹿过了脊椎,所到之处,火热了起来。
她推不动他,只觉得满心羞耻。
这是哪儿呀,这可是圣玛丽医院,还是病床上。
他动作幅度微大了一些,床脚就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吱呀声。
胡曼曼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上半身和沈纪堂交缠在一起,腿脚则软软地挂在了床沿。
“不要在这里。”她没办法接受,只能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的小妻子,终究在最近的距离,正视了他。
她目光同肌肤一般莹润,盈盈地带着水雾,像是一股从宁静的湖边吹来的雾,沈纪堂一时喉咙发紧。
胡曼曼头皮发紧,他的眼神格外幽深,像是风暴的中心,又像是黑暗无底的古井,不明波澜,却令人看着就有些怕。
终于,他停下了。
“喂我吃饭。”
他的小妻子怕了
两天。
很快的。
“哦,喂饭。”相比做那种事,胡曼曼对于喂饭这事从善如流。
这两天来,胡曼曼在喂饭和换药上,取代了那个漂亮的护士,住进了病房,照顾沈纪堂的饮食起居,她倒也没提出来,但沈纪堂这么说,她就这么做了。
入了夜,她就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病床上,这也是沈纪堂要人搬来的。
窗外寒星闪烁,胡曼曼披上睡袍,找出了那一罐子药粉,护士不来了,她就得替沈纪堂上药了。
睡前,他的伤口得换药了,她也是两天来第一次给他换药。
“那个”她咬了咬唇,“你把裤子脱了。”
若是她没来,许是那个护士要这样跟他说了
“没办法自己来,帮我。”沈纪堂嗓音沙哑,此时,病房中并未点灯,寒星冷月的光芒中,她的小脸透着一股子白。
她掀开被子,沈纪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裤,隐藏在黑暗中,蓄势勃发,她刹那便红了脸。
就算是这样,药也得换。
她扶着沈纪堂,好让他稍稍起身。
半明半暗之中,他整个人贴在她身畔,若不是她咬着牙,只怕又要软掉了。
“哪,哪里呀”
“就这样。”
“是,是吗”
“没错,继续。”
“好,好吧。”
“呀。”
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手像是被什么烧红的热铁一样烫到了,可她竟无法动作,只是软软地站在那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责怪,望向沈纪堂。
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再下一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