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的眼睛很漂亮,虽然脸蛋有些圆润,轮廓还稍显稚嫩,但仍然看得出来她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趁她犹豫的这一会儿,姜艺珍满意地打量了她一边,最后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要是在公司的话,可能会被要求做整容手术哦。”
“”黎初跳起来给她鞠了一躬,“请老师带我回去训练吧,我很能吃苦的。”
“那最好了。”姜艺珍笑着跟她说。
她自己在清潭洞有一套很大的房子,平时只有她自己住着,空荡的很。
于是她就从公司的新人里选出了一批资质不错的孩子,住进她的别墅里,每天根据她安排的“高效率课表”来练习。
潜意识里,她一直在模仿着宋太振。
说话温柔,教课耐心。
只是她不过徒有其表,压根学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精髓。
所以最后也懒得再学,全然放飞自我,就凭借一个最初的意识教学生们。
每天早上起来,顺着家附近的路拉练八千米,然后不能吃太多带糖的食物,只能补充稍许能量,吃她亲手做的“毛毛虫沙拉”。下午是长达十个小时的练习日常,从声乐舞蹈再到形体气质,无一不涉猎。
只是最初的这三个月,90的练习生都受不了,找了借口搬回公司。
姜艺珍也从来不阻拦她们。
她总是眯着眼睛,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些练习生们拖着箱子,慢慢吞吞地走出她的院子。
像是一个敏感而又严苛的实验者,在观察着她的培养皿。
她的培养皿里,最终只剩下了两个孩子。
一个是金贤爱,出身韩国本地的工薪阶层,家里有弟弟妹妹,生活压力很大;另一个是黎初,出身中国的富裕家庭,原本可以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却这么拼。
姜艺珍总结,原来梦想真的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这剩下的两颗种子,她花费了比平常更多的耐心和时间慢慢培养。
即便那些耐心在她们看来,恐怕是惨绝人寰的魔鬼训练。
金贤爱由于家庭的原因,胆子很小,几乎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姜艺珍便带着她们两个去蹦极。
“从悬崖边上跳下去,享受浑身失重的感觉,你完成之后就不会惧怕任何事情。”姜艺珍站在旁边,盯着她们看。
两个孩子的尖叫声传遍山谷,下来的时候嗓子都哑得说不出来话,而她的奖励也就只有取消这几天的声乐课而已。
黎初在舞台上总是没有足够的自信,姜艺珍便联系到首尔城郊的一处地下raer的主场,让她自己写了歌词去跟人家一起玩。
她是个外国人,写韩文歌词尤其蹩脚,姜艺珍便一句一句教她改文法。
直到那女孩憋红了脸在一群人的目光下站上一堆废弃的油桶上,跺着脚给自己打着节拍,唱着让人尴尬到捂耳朵的说唱。
这两个孩子在她的摧残之下疯狂地生长着,比任何一个公司里的练习生更有能力,也更有个人魅力。
她渐渐习惯了她们两个的存在,时常会下楼去练舞房里,替睡在地板上的她们盖上一层薄绒被。
姜艺珍第一次见到顾见屿的样子,就是在黎初的平板电脑里。
她轻轻从女孩的手里抽出来平板电脑,看见她那张已经陷入熟睡中的脸上,挂着一丝晶莹的眼泪。
而平板上反复播放着同一个人的v。
一个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