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身边的将军身上好像完全没有了酒味。
他喝了口水,正打算继续讲,就对上了季锡温沉的眉目。
齐副将整个人愣了一下,刚刚喝进去的水立刻呛在了喉咙处,他猛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顺过气,却听到季锡寡然的嗓音带着寒意,“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事情”
齐副将“”
“将军你说什么”
季锡面容坦然,只是嗓音依旧带着几分肃北的寒意,“本将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讲和胡姑娘的事情”
齐副将张了张口,挠了一下头,“是,是将军告诉我你对你和胡姑娘的事情不太明朗,才会让我给你讲的。”
季锡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们现在是要回京”
齐副将怔怔点头。
默了半晌,季锡才再次开口“走罢。”
脑海里,甜度精灵问季锡“你现在已经是变成了原本的季锡了吗”
季锡淡淡“嗯”了一声,“没有人会喝一次酒醉一辈子,还是要重新找到契机才能恢复记忆。”
甜度精灵语调欢快,“这是宿主的第一份工作,就算是完不成,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锡哼笑,“在我这里,没有因为第一次就可以做不到的说法。”
京城将军府。
谢淳音看着还站在窗边的鸽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信。
一时间有些意外的恍惚。
虽然心里是真的希望季锡给自己寄信的,但是看到这封信的茫然却已经超过了拿到信的兴奋。
身边的庄嬷嬷看着她都已经站在窗边桌子前许久,温声提醒道“公主,冬日寒,开着窗子会让冷气进来,你本来就身子骨受了难,这样可不利于痊愈。”
谢淳音愣了一会儿,脸上已经带着欣悦的笑容,原本娇艳的脸蛋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嬷嬷,我是知道的。”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嬷嬷,将军刚刚给我寄信,说是庆功宴之后就已经动身了。”
庄嬷嬷愣了一下,原本看到谢淳音面色红润的笑意已经变成了惊愕。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不少,“可见将军还是想念公主的不是将军回来要是看到你身子骨还是这么单薄,只怕是要责怪老奴照顾不周了。”
谢淳音声音软糯,笑声也甜丝丝的,“好啦嬷嬷,我知道的,我现在就去休息。”
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暖暖的橘光从窗户照进来,让谢淳音的脸颊更多了几分炫目,眉眼灵动十足,水光盈盈的眼眸也像是要勾人心魄一样。
之前就知道公主是十足漂亮的样貌,这样看来,美得更惊心动魄了。
庄嬷嬷暗自心惊,再看看公主已经将信收起,离开了桌前,迅速跟上去,一边对侍候在公主身边的侍女说“将窗子关上。”
到了陵城是第四天。
齐副将和季锡路上只在另一个城镇的客栈住了一宿。
那家客栈年久失修,又是那座城里唯一没有被住满的客栈,两个人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再次启程。
风尘仆仆了四天,终于找了个好点的客栈休息。
齐副将舒服的将自己泡在浴桶里,轻舒了一口气。
他跟在季锡身边有十年了,小时候是季锡的伴读,后来顺理成章进了军营和将军一道抵抗北戎入侵。
好在将军从来不是亏待手下的人,对兄弟们向来大方。
之前在军营里比这条件更艰苦的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