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简涉他们几个住宿的不同,公司对白致远的管理其实一直都很松散,为了照顾他的学业,基本上都是允许他按照个人时间自由出入公司宿舍的。
但不管怎么松散,路易文始终还觉得他是队里的一份子,而且乐队的名字“极彩”就是他起的,大家能同意,说明也是充分尊重了他的意见的。
他这么一走,原本只是淡淡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隔阂,似乎一下子就凝固清晰了起来。
白致远走后,简涉叫来了他在班上唯一的好友梁前做替补。
梁前今年正值高三,简涉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奋笔疾书做卷子,压根没顾得上看手机,最后硬是把电话打到了梁妈妈那儿再让他转接的。
“你这也太着急了吧。”梁前骑着自行车飞奔到了ive hoe,人刚下车还没站稳就有人帮着把自行车推了下去,又一路把他送到了简涉面前,“先说好,我就只帮你这一次,明天晚上一结束我就要赶回去学习。”
简涉一句也不废话,直接把改过的谱子递给他“你看一下。”
“都是最基础的节奏组合,练一下应该ok的。”梁前草草扫了一眼谱子,抬头环视着周围,“不过涉嘉这么大的公司,肯定有其他的替补鼓手吧,怎么不给你们配一个这待遇真不值得你花三年的时候筹备面试。”
简涉垂眸,只要路易文在,不管花多大功夫、去哪儿都是值得的,但这话他显然没兴趣跟梁前说,只加重语气道“别说那么多,去试鼓。”
“行行行,我去试试。”跟简涉相处了这么多年,梁前最清楚他的脾气,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身坐在架子鼓前就开始练习了。
路易文这会正在跟ive hoe的工作人员谈话,远远听到梁前铿锵有力的鼓声传来,心里总算有点放心了。
鼓手的问题暂时解决后,另一个让他担心的问题就呼之欲出了。
白致远走了没多久许岚就回来了,看起来比刚出去那会脸色好了很多,但却死活不肯再上台,而是一直坐在台下的地板上,麻木地一下一下拨着琴弦。
路易文对他这个样子属实忧心,又怕自己直接去问吓着孩子,只能指示让景祥过去看看情况。
景祥奉了命,下台看到许岚这样也是吃了一惊“卧槽,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个人在地上坐着快去跟新来的鼓手合奏啊。”
说罢就要上去拉他。
然而许岚就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被他这一拉就直挺挺地要摔倒,吓得景祥连忙手忙脚乱地扶起他,紧接着就看到许岚用哀求委屈的目光看着自己。
景祥松了手“你你这没事吧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许岚一副快哭的样子拼命摇头。
“草,你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景祥想抓他站起来,又不敢贸然碰他,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是肚子疼吗我这两天跟你在一起,也没发现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啊。”
“我、我们明天”许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终于颤颤巍巍地吐出了一句话,“是不是、是不是确定了就在这儿表演”
“对啊,肯定啊,我们人都到这里来了。”
许岚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又白了一个度,他满脸忧愁地盯着舞台,那目光就如同看着某个随时会扑过来咬人的怪物一样。
景祥回头看看舞台,又看看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等一下,你不会是紧张才成这样的吧”
许岚“唰”地抬头看他。
“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身体出什么事了。”景祥一看他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别紧张别紧张,路哥刚说了,明天到我们的时候场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