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远是中午的时候从大学赶过来的,等他过来后,几个人便一起去了练习室。
今天是几人第一次合奏,按理说应该要有专业人士在场指导,但这之前许岚已经私下找过小梅,不停地哭惨说自己现在水平有限,要有陌生人在时会紧张到死。
小梅体谅他,便没叫专业老师过来,让路易文一个不懂音乐的有空过去看看。
一听说今天可能有路易文监场,许岚更是欲哭无泪。
他过去拉了拉简涉的袖子,悲壮道“今天我要是被路经理辞退了,你能帮我说”
“放心。”简涉这会正在试话筒,随口答应道,“我会叫乐叔派人过来给你把行李搬回去的。”
“”许岚的后半句被迫吞了回去,“我谢谢你。”
今天来排练只是为了练契合度的,并没有选择什么困难的歌,歌单里面甚至还有小星星,看到乐谱许岚总算松了口气,都是些他目前能应付得了的曲子。
最开始是乐器队合奏,先由鼓手给出开始的信号,进而加入贝斯和吉他,主唱则在最后跟上。
一首歌唱到一半简涉就觉得不对,扭头对旁边的景祥不留情面道“你弹快了。”
“没吧,这段不都是扫四分音符吗”景祥停下弹琴去翻谱子,翻到一半不由得愣了一下,“啊,我看岔了,这里有一小节是三分。”
“重来。”简涉也不跟他废话,让白致远又一次从头开始打拍子。
但不到一会儿,景祥又犯了类似的错误,这次是在不同的位置。
节奏一时没掐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要是许岚犯这样的错误,在场的人可能都不会发现,但因为现在只有景祥这一把吉他,便无形中放大了这个失误。
接下来的几首,景祥也频频出错,大多数情况都是弹快了。
“你有什么急事吗”简涉说,“心不在焉的。”
“没事刚有点分心,继续弹吧。”景祥重新调整了姿势作势再来,伸手却因为用力过猛被琴弦割了手指。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看着冒出来的血珠出神。
“算了,先停了吧。”简涉看出他心情不佳,摆手示意他先别弹了。
景祥平时弹琴的时候给人感觉都非常轻松愉悦,今天却莫名沉重,吉他就像是千斤石头压在他身上一样。
乐器这种东西越是精神紧绷弹得就越不顺,简涉自己也学过不少乐器,深知这个基本道理,就让景祥先去旁边休息下,他跟剩下两个人先练。
然而景祥却不愿意领他这个情,他深吸一口气,把谱子收起来放在一边对简涉道“那是这样,我们先不弹这些了,先试试你自己的曲子。”
简涉“我才写了一半,现在只有部分riff,没什么好试的。”
“只有riff”景祥惊讶,“什么意思,意思是都还没开始写吗”
“差不多吧。”简涉听出来他语气似乎有点冲,不禁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又去教导许岚了。
背后景祥却不依不饶“哎我说,这都两周了,你还没开始写,是准备拖到什么时候啊”
“四首歌的词我都写完了,已经不算慢了吧”简涉没回头,语气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不然你来写”
“可我们不到一个月就要出道了啊。”景祥不满地上前一步,“照你这样得拖到什么时候去”
许岚本来在旁边默默接受简涉的指导,听到这话却忍不住插话“我觉得出道的事不急,真的不急,就我们现在这个水平,连基本的都弹不好”
“弹不好的只有你吧”景祥突然发了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