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也没问,因为楚修远不可能和盘托出,“君子易处,小人难防。你最近注意些,别被他抓到把柄。”
楚修远颔首,“太子那儿先别说。”
太子年少,没经历过什么事,让他知道只会出昏招。即便楚修远让她告诉太子,林寒也不会说。
但林寒也没闲着。
次日上午,楚扬和楚玉去太学,大宝宝去学堂,林寒换上男装就要骑马出去,到门口被府里的侍卫拦住。
林寒心里有事,也没同侍卫废话,只问一句,是不是打赢他们就能出去。
侍卫败北。
林寒抵达东市,直奔酒肆找人闲聊。
一个多月后,十月十日丑时左右,人最疲惫的时候,林寒轻轻跳下床,摸黑打开衣柜,把她下午特意收拾好的衣裳拿出来。
林寒转过身,对着床穿戴齐整,不见楚修远动弹,才悄悄退出去,翻过墙头,直奔东北方向。
翌日,天蒙蒙亮,楚修远坐起来,看到林寒还在呼呼大睡,蹑手蹑脚穿戴齐整,出去才敢伸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随后楚修远和往常一样去练剑。
然而,大将军的好心情只保持到巳时两刻。
巳时两刻下朝后,百官出了宣室,发现楚修远和楚沐神色如常,有人就忍不住问,“大将军,您是不是还不知道”
楚修远下意识问“知道什么”
那人道“钱家出事了。”
楚修远疑惑不解,“钱家”
孙廷尉闻言,走过来小声说,“钱美人家。”
楚修远不禁问“她家怎么了”
楚沐跟着我“对啊。为什么我们要知道”
孙廷尉被他女婿堵得说不出话来。
楚修远见状,莫名想笑,“跟我们有关”
孙廷尉“没有。”
楚沐继续问“那我们为何一定要知道”
这话把所有人问住了。
楚修远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钱家最大的官是中侍郎。
中侍郎不过就是宫里的近侍,陛下身边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这种人哪值得楚修远记住。
先前问话的那人尴尬又羞愧,不禁对楚修远说,“下官觉得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将军必然知道。忘了大将军出了府便是皇宫,无需穿街走巷,不可能知道。”
楚修远越发疑惑,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楚沐点头,“对,钱美人怎么了”随即小声问,“跟孩子有关”
孙廷尉忙说“无关。就算跟孩子有关,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楚沐想想也对,后宫的事没有皇帝允许,皇后也不敢往外说。
楚修远转向最先问他的那人,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小声说“钱家正院一夕之间塌了。”
楚修远和楚沐同时问,“地龙翻身”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有人说听到雷声,是被雷劈的,有人说是那房子年久失修之顾,反正不论因为什么,就突然塌了。”
楚修远有个不好的预感,又觉得不可能,昨晚睡前把他林寒揽在身边,林寒出去他不可能不知道,“人没事吧”
那人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没死人。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沐不禁问“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们一个个像见鬼了一样”
孙廷尉不赞同他女婿的话,“这事不